正咬着唇眺望,身前突然出现一只握着玫瑰的大手,红白相衬,最是浓艳。
“嫂嫂在找我?”
付京尧歪着身子从她身后探出身,笑颜盈盈垂眸瞧着她,“你急了。”
玫瑰烈香,薰得南枝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下。
应该是被他吓得,她想。
花在他手里晃了晃,“惹你生气了,给你赔罪。”
南枝叹口气,“我没生气,花就免了,不合适。”
“啧,嫂嫂也这么难哄,言语上不当不可以,行为上不妥也不行……”他拨了一下含苞待放的玫瑰,“可惜了这朵花,那我扔了。”
“哎!”南枝最是惜花之人,忙接过,轻轻开口,“给我吧。”
一朵花而已,它的意思本就是人给定义的,就当它是道歉吧。
“你这不是挺懂哄人的吗?”
怎么和邱佳楠就像两个斗鸡一样。
“她和你不一样。”他脸上染上灯牌旋转的彩光,看不真切表情。
南枝收回目光,“我只算是你一个亲戚,你都客气有加,她……以后是你身边人,二弟,你分不清轻重了。”
他混不吝一笑,上下扫了她一眼,“嫂子是比她轻点。”
南枝看他拐进一家饭店,看了眼玫瑰,暗下决心要离这人远点。
二人回到庄园,南枝在车上睡着了。
唇上的柔软异样让她躲了一下,睁开眼看到锋利的喉结,付京尧伏着身子给她解安全带。
意识回笼。
他很快起身,“嫂嫂先进去吧,我抽会儿烟。”
南枝回到房间,徐平城穿着睡衣临窗而站。
“不是回房睡觉,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他转过身,走近。
“睡不着,出去吃了点宵夜。”她尽量镇定自若。
“南枝……”徐平城挑起她的下巴,鹰眼锐利,“你很大胆。”
“我不懂你说什么。”她拂开他的手。
“我知道方才的人是你,你躲起来不觉得可笑吗?门卡只有我们两个有,进来的人不是你,能是谁?虽然提出离婚的人是我。过错方也是我,但是如果你不乖,绣图别想,甚至你的绣班也别去了。”
他还是习惯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把人扯进怀里,“别逼我对你动用手段。”
南枝强忍了一晚上的恶心终于爆发,“徐平城,你们这是兄妹乱伦!难怪,难怪徐家迫不及待娶我入门!为的是断了你们的念想吧!”
他们倒还落了个报恩的好名儿……
“南枝,你胆敢在爸妈面前胡说一个字,绣图别想,婚就算不离,你又能拿我怎样?”
“恶心,卑鄙!”
徐平城无所谓一笑,“本不想闹成这样的,南枝,是你太笨了,把软肋暴露给我,既然你也同意离婚,咱们就劲儿往一处使,别惹我不高兴,嗯?”
南枝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蔓延四肢百骸。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
第二天,她不想看见徐平城,一大早就下去吃了自助。
刚坐下没多久,邱佳楠环手抱胸坐在她对面。
南枝头也不抬。
“嫂子,你知道吗,我真羡慕你。”
南枝没接话,吃了口小蛋糕。
“我们的事,你知道了。”
邱佳楠见她无动于衷,笑她装得平静,自顾自说起来,“徐家想要个女儿,我十岁被他们收养,十八岁时得知被自己二哥看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可我不能失去一切,也许是我骨子里就坏吧,渐渐地还真迷恋上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