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啊——”
她刚想打招呼,潼潼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越过她的肩头叼走了她的披肩。
南枝惊叫一声,带得往前栽了一下,她已经预想到,腿要是磕在地上得有多疼。
她怕疼啊!
“咚……”
顷刻间她砸进一堵温热,鼻子磕上尖锐的凸起。
头顶传来一声好听的闷哼。
一只大手紧握住她的手臂,单腿跪着的膝盖被另一只大掌稳稳托住,包裹在其中。
肌肤贴近间,滚烫发麻。
她惊魂未定。
头顶传来轻笑声。
“徐家的礼节,未免太过周到。”
轻羽般,扫过她的耳膜。
南枝脸色通红,站起身来,磕红的鼻头增了三分可爱在脸上,目光看着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出的性感。
她羞赧懊恼,怎会如此失礼。
瞪了一眼坏猫,正叼着她的披肩坐在付京尧肩头。
“嫂嫂,我才是来赔礼道歉的人。”付京尧轻笑打趣,取下流苏披肩递给她。
潼潼喵地一声,跳进她怀里仰着下巴磨蹭。
南枝脸色又红了红,端庄从容的滤镜是被碾碎了。
把这坏猫递给了刚进来不明所以的许妈。
南枝稳了稳情绪,捋了旗袍落座,才软着声说话,“佳楠出去了,她哥哥陪她逛逛,你先坐会儿。”
付京尧不明意味地笑了,轻推了推金丝眼镜,也不接这个话题,大方落座,佣人送上一杯茶。
他掀了盖儿,也不喝,只笑,“刚才进来,两边的朱槿花开得正好,我瞧着和你旗袍上的花样儿倒是相似。”
“不是,我身上是木槿花。”
付京尧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哦?有什么说头,嫂嫂讲给我听听。”
他喊得殷勤好听,南枝耳尖却发烫,眼前人大了她5岁。
“朱槿花也是扶桑花,一年四季都开,木槿花属于落叶乔木,只开7-10月份。”
南枝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坐着给人科普花卉知识。
“你喜欢木槿花。”
南枝点点头,不善言辞的她,再加上两人当初也算是相过亲,就是那一双眼睛太有攻击性,让她心里生畏。
虽有恩付家,一份够她后半辈子无忧的嫁妆,也算是了了恩义。
有些尴尬,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付京尧相处。
眼前的人能言好谈,她却总有一股不自在在身上,期待着徐平城赶紧回来。
“嫂嫂可否加个微信?有刺绣方面的事,还要叨扰。”付京尧嘴上询问着,手上已经把二维码伸到了她脸前。
南枝扫了码,心里古怪,他不是来找媳妇的么,怎么一点也不见他聊邱佳楠。
“佳楠她……”南枝想了想,微微一笑,尽一尽嫂子的职责,“在家爸妈疼爱她,不舍得重话,女孩子需要呵护,情侣之间有什么口角,妹夫大可让一让。”
“嫂子也是女孩子,比佳楠还小4岁,平城哥如何呵护嫂嫂,教我两招,我好现学。”镜片后的笑意不达眼底,眼里一汪清亮,细看有几分戏谑藏匿其间。
这话却刺痛了南枝的心窝,清浅的酒窝消失。
徐平城可以呵护任何人,哪怕是路边的一条流浪狗。
唯独不会去心疼她图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