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又看向了阿水,指着程峰说道:
“你看,这人曾也是书院的人,现在他帮着书院的人说话,居然都会脸红,可见我所言非虚。”
阿水沉默着仰头闷了一碗酒,一缕香气自她的嘴角淌下,她随手一擦,道:
“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闻潮生认真回道:
“当然有。”
“倘若那阑干阁的院长跟这些所谓的先生蛇鼠一窝,是同一类人,那她理应会更加骄傲,更加目中无人些,我杀了书院三名先生,若是她要杀我,如今来的就不是这封信了。”
阿水如刀的柳叶眉抖出了些质疑:
“你有多少把握?”
闻潮生与她对视了片刻:
“十成。”
“那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心虚了?”
“我心虚了么?”
闻潮生言罢看向一旁的程峰,指着自己又道:
“我心虚了?”
程峰看了二人一眼,感受着自己两根木棍一般的腿有些酸胀,他不确定地指着旁边的空木凳:
“那个,我能坐下么?”
二人同时开口:
“能。”
“不能。”
程峰表情一滞,忽然从平静且微冷的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杀气,刺得他皮肤生疼,而杀气的来源,当然是对面的阿水。
“你站着讲。”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且绝无好气。
程峰咳嗽一声:
“成,我站着讲。”
“二位可能不太了解院长……”
他见阿水完全不信这封信与杜池鱼,便讲述了自己一小部分关于当初在书院内的事,包括院长推荐他进入参天殿,自己又最终自废武功,被逐出书院,这些事情没有缘由,程峰也不说缘由,但全是带着真诚的真相。
最后,他讲至口干舌燥,对于那些事情下了定论。
“总之,院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跟阑干阁内其他人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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