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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裴大郎是识字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里面竟是李老爹临终前藏着的真遗嘱!

这地不就是那个便宜老爹李大虎的吗?

腹黑大崽崽裴大郎指尖抚过李老爹的遗嘱,邪魅一笑,娘亲想要便宜老爹的田地,身为儿子的他自然是要帮忙的。

大郎忽将遗嘱塞进中衣夹层,铁匣原样推回床底时,他顺手捎走十几枚铜钱,铜绿在掌心烙出青痕。

“大哥快些!”裴三娘压着嗓子轻唤,黄狗却冲着西厢房狂吠起来。

裴二郎从李大马房间里面翻出一袋子桂花糕,嘴里嚼着一块,另一只手牵着四郎。

“大哥,三妹,我们快些回去了,娘亲一个人在那李氏宗祠孤立无援……”

说完,四个崽崽们齐齐朝着李氏宗祠赶去。

裴大郎带着弟妹疾步穿过祠堂前的油菜地,中衣里藏着李老爹的遗嘱。

方才顺走的十三枚铜钱在袖袋叮咚作响,这是金桂香找借口抢占江月瑶的嫁妆钱。

裴二郎把最后半块糕塞进四郎嘴里,自己舔着指缝糖霜。

裴三娘落在最后,将饴糖碎抹在祠堂门槛。

四郎突然扯住兄长衣角,从虎头帽里掏出个物件。

羊角弹弓上缠着金丝线,正是李周氏嫁妆盒里失窃的缠丝玛瑙簪改的。

孩童眼瞳映着远处烛火,天真又森然:“大哥,要打哪扇窗?”

裴大郎摇头,将遗嘱交到四郎手上,告诉他冲进去如何如何说话。

小小的奶团子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宗祠里,江月瑶正和李周氏激情互怼。

“祖父说把十亩水田留给爹爹!”裴四郎举着遗嘱奶声奶气喊,“上面还画着小乌龟呢!”

金桂香反应迅速突然尖叫着扑向裴二郎,却被牛素云伸脚绊倒。

那总挨欺负的四儿媳头回挺直腰杆:“三嫂当心,这青砖缝里可掺着赤硝粉,沾身要烂脸的。”

李周氏见势不妙,抄起枣木杖要抢遗嘱,却被江月瑶二百斤的身躯挡了个严实。

江月瑶虽裹着二百斤皮肉,却似风中柳絮飘然旋身,肥硕腰肢堪堪擦过祖宗牌位,枣木杖“咔嚓“劈裂了描金香案。

供着的三牲祭品骨碌碌滚落,羊头正撞在族长膝头,惊得老朽山羊须倒竖。

满堂哗然中,裴二郎突然从供桌下钻出,举着田契说道:“奶奶床底木匣里还有这个!”

族老们传阅着盖有族长私印的遗嘱,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月瑶忽地跌坐门槛痛哭,浑圆身躯堵死祠堂出路。

肥肉颤巍巍压住铜门环,哭腔里却藏着银针似的冷笑:“母亲苛待我们孤儿寡母便罢,怎连公爹遗愿都敢欺瞒?”

话音未落,裴四郎从梁边上用机关弹下一颗松子,正打进李周氏的腰腹处。

李周氏在满堂指摘中踉跄后退,撞翻了供奉二十年的祖宗牌位。

“取红契来!”族长气得白须乱颤,“李周氏,你且退下,今日之事,我李家自有公论!李周氏和李大虎的遗孀江月瑶今日起,立下契约书,正式分家!”

族老们面面相觑,最终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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