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能说到这,日子是自己过的,自己想不明白,就算拉着她聊上一整晚也没用。
姚澜起身端起碗就往厨房走,留许素一个人坐在那思考。
洗好碗筷,姚澜把昨天的小笼包放到了许素的篮子里,轻轻拍了拍她,“走吧,带我去曹奶奶那裁衣服。”
“嗯,好。”
许素眼神呆滞的起身,在前头领路,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停在原地,“我想好了,晚上等他回来就提离婚,我成全他和那个女人,但该我的一分都别想少,我爸妈尽管不同意这门亲,但我走前还是往我包里塞了一千的嫁妆。”
“这钱我一分都没用,都被他救济战友的可怜媳妇去了。”
什么!
拿着媳妇的钱给别的女人用?
有什么病吧!!!
真的只是战友的遗孀吗?她总感觉有什么更深层的身份存在。
姚澜背着布在她身后,毫不客气的说,“老许啊,你的眼光比散光也没好多少,没事少在晚上看书。”
“你怎么知道我经常晚上看书?”
被这话一噎,姚澜没再回复。
她总算知道魏霖怎么能忽悠住许素了,好好的女同志什么话都只听字面意思,能不被忽悠吗?
“到了,曹奶奶之前和他儿子儿媳住小平房的,自从他们牺牲之后,曹奶奶主动要求换成筒子楼的房子,说自己一个人也住不了大房,干脆换成小房子。”
“上头同意是同意了,但在抚恤金上多添了不少,也让奶奶老有所依。”
站在掉漆的门前,许素抬手敲了敲门,“曹奶奶,是我,许素。”
没过多久,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门嘎达一声开了,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曹奶奶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背挺的笔直,不像常见的老人弯驼着背,她笑呵呵的邀请着,“小许啊,来,快进来,是要做衣服吗?”
“对,这是我朋友姚澜,她想做棉服还有棉被,奶奶你最近有时间做吗?”许素接过她手里提着的棉花,还有背上的篓子。
曹奶奶指了指窗前的缝纫机,遗憾道,“你俩不赶巧,缝纫机出了一点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找人修呢。”
缝纫机上盖着浅绿色的罩子,边上还坠着蕾丝边。
“那要不我们……”许素和姚澜对视,想说不着急的话下次再来。
没成想姚澜却说,“我应该能修好,奶奶让我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