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和眸光暗了暗，“好。”
他拿出手机，给他们发了条短信。
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少年欢乐的声音，和中年男人宠溺的笑声。
沈先生满面红光，一进来便开口，“你终于想通要把股权交给弟弟了。”
沈洁冲着沈慕和调皮地眨眼睛，“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帮你管理好阿姨的公司的。”
【我靠！贱不贱呐！】
【把这两人都拖出去斩了！】
两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全程直播。
沈先生又将协议递到他的跟前，“协议我早就拟定好了，签个字就行了。”
沈慕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对方撕碎。
但下一秒恢复平静，伸手接过协议，在上面写下一串名字。
沈先生看也不看将协议收起，冲着沈慕和高高抬起下巴，好似十分得意，“你啊，比你妈懂事多了。”
沈慕和愣住，好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先生看着他与那女人极为相似的脸，就想起那天丑恶的画面，每一次回忆都让他厌恶更深一分。
“小洁，你出去，我有话跟你哥说。”
小洁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但很快消失不见，露出天真的神情，“你们要说悄悄话啊，好吧，要快一点哦，不然我可就吃醋了！”
说完，嬉笑着走了。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沈先生内心的厌恶不再掩饰，“既然你已经签了协议，也快死了，那就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他自高而下地看着沈慕和，语气中满是嘲弄，“这么多年，你真的以为是因为你没及时回家才害死她的吧？这么多年活在自责里肯定不好受吧？
哈哈哈蠢货！你妈是我杀的！”
当听到他亲口承认，沈慕和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恨意，“母亲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先生挑起一边的眉尾，“做错了什么？”
“谁让她小肚鸡肠，不肯让小洁进沈家？
谁让她抠门，不愿意分给小洁一点股权？
正好她心脏病发作，我只是把她的药拿走了而已。
可我给她生的机会了，只要她同意将小洁过继到她名下，分百分之七十的股权给小洁，我就把药给她。
是她自己没抓住这个机会。”
“她太不听话了，儿子倒是比她乖巧。”
【天呐！真是他杀的！】
【杀人者一点愧疚都没有，反而在受害者儿子面前耀武扬威，真想冲进去给他一拳！】
【听风就是雨：呵呵，我已经报警了，直播回放就是证据！】
【？？？这个听风是谁？】
“所以，连同我也没有放过，把了我的命换给沈洁？”沈慕和眼底一片清明，冷静得可怕。
沈先生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不等他开口，又说道：“反正你股权已经到手了，你也要死了，知道了又如何？
没错，你和小洁的命，是我换的。
小洁他善良本来不愿意，但一听说如果不换，就断绝跟他的父子关系，他也只能接受了。”
“看看，小洁多懂事善良啊。”沈先生满脸自豪。
【吐了，这小洁我看就是个白莲花。】
【难不成他不答应，这老东西真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八成心里偷着乐呢！】
【短命鬼换成大富大贵的命，还拿走了正室的股权，什么好处都被他占了。】
沈先生仰头，畅快地大笑。
“这些年我每到夜里，都能会想到那贱女人的脸。
她凭什么快死了还能露出鄙夷的神情？
还说就算是她死了，沈家人都只认沈慕和。
我是你老子，凭什么沈家人跳过我，认你。
呵呵，现在你要死了，以后沈家是我和小洁的沈家了！”
正笑着，突然听见女人清亮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真是可悲，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去蹲监狱了吧？”
沈慕和嘴角僵住，“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