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秦氏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不是诸位,而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各种利好政策。”
“各位,都是站在风口上的猪而已。”
“第三,你们这些年做了什么,能不能经得起查,自己心里都清楚。”
“姥姥和姥爷没有动你们,那是念旧情,可自从你们站在夏岩那一边开始,这份恩情也就断了。”
“情断了,就是该讲理的时候了。”
“我清理你们,不是卸磨杀驴,而是清除余孽。”
秦瑾言这些话说得太不客气,王泽仁都在一旁冷汗直流。
张胜更是瞪圆了眼睛,喘着粗气。
“我这就替你爸教育你这个不尊老的小畜生!”
他高高扬起手,想要一巴掌扇在秦瑾言脸上。
可手刚挥到一半,就被一直跟着秦瑾言却没有出声的黑衣男人捏住了手腕。
“疼——疼!疼!”
张胜表情扭曲,身体发抖。
秦瑾言冷笑一声。
“阿威,放手。”
有了秦瑾言这句话,名叫阿威的黑衣男人才松开手。
这是陆之渊介绍给他的保镖。
按照陆之渊的说法,他打工多,各路人也认识的比较多。
秦瑾言也看了阿威的履历表。
除了价格低得有些离谱之外,各种各样金光闪闪的武术冠军看得秦瑾言安全感倍增。
对此,陆之渊的解释是。
“毕竟是法治社会了,他们这行找工作也不容易。他又天生讨厌小孩子,不愿意开武馆当老师。”
张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扭到麻筋儿了,即便阿威放开了手,他还是疼得厉害。
哆哆嗦嗦站在原地,看上去很是狼狈。
“都说先君子,后小人。”
“我本来还觉得自己请保镖,是把各位想的太坏了。”
“现在看来,倒是刚刚好。”
秦瑾言不是没脑子的人。
面对着一屋子的男人,她不可能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直接说那些话。
如今她的行为也是在告诉那些人,别惹她。
因为,惹不起。
最后,秦瑾言又看了张胜一眼。
她最烦的就是那些动不动开口,就说着要替自己父母教育她的人。
“我爹死了吗?轮得到你来教育我?”
“再说了,他都在被我教育,你又跳个什么劲儿?”
说完这句话,秦瑾言看了一眼手表。
刚好五分钟。
没有在这些人渣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她倒是很满意。
这次秦瑾言离开,没有人再不长眼地上前阻拦。
从秦氏集团出来,秦瑾言没有再麻烦王泽仁,而是带着阿威直奔广安宁医疗器械厂。
收购不是一天就能谈成的,她没必要耽误王泽仁的时间,毕竟王泽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次的审计,秦瑾言相信能查出不少东西来。
如果那些人能乖乖交出手里的股权,就还好说。
如果不能,她只能送那些人去坐牢了。
到时候王泽仁肯定有的忙。
现在她先带着阿威去广安宁医疗器械厂探探口风。
当车停在广安宁医疗器械厂门口的时候,秦瑾言有些愣。
这里的萧条明显超出她的想象。
现在是工作时间,可厂房内没有轰鸣的机器声,门口的保安也在打瞌睡。
“麻烦做个登记,我是来拜访谈合作的。”
秦瑾言走进保安亭,礼貌地说道。
保安的桌子上连张纸和笔都没有,只有一个茶杯。
他挥了挥手。
“直接进就行。”
“都四个月没发工资了,里面出啥事都跟我没关系。”
“我还在这里,只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没地儿去。”
秦瑾言看得出来,保安的怨气很大。
她甚至毫不怀疑,即便此刻有人拉着他们的货往外跑,保安都不会阻拦。
秦瑾言叹了口气,直接往里走去。
果然,里面的工人也在打着哈欠,根本没有在工作。
而且看上去,工人的人数也不多。
除了厂房之外,里面还有一排低矮的平房,每个房间上面都有牌子。
秦瑾言很快便找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
她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
“进来吧。”
秦瑾言推开门。
让她没想到的是,里面坐着的并非其他人,而是陈翰舟。
陈翰舟看着秦瑾言,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幅玩世不恭,说出来的话更是令秦瑾言毛骨悚然。
“你也回来了,是不是?”
“这次的18岁,还是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