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事情一直有安氏照顾,沈寒觉得妻妾和睦,儿女听话,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二女儿,看着便是命不久长的,不过也没办法,体弱之症谁也救不了。
却没想到,平姨娘会在暗中这么打女儿?
“老爷,不是的,是夏姐儿不听话,她经常不守规矩,妾身是教她规矩,不是打骂泄愤!这伤看着严重,就是皮外伤,并不是很疼,她是妾身生的,妾身怎么会不心疼?”
平姨娘那里肯认,忙不迭地哭着解释道。
“不疼?姨娘用的是这条鞭子吧!”沈盈夏手落下,回身从一个丫环手上取了一根软鞭子过来,这是方才沈盈夏在王妈妈屋子里翻找出来的。
这个所谓的鞭子,其实是半皮半布的东西,是平姨娘让王妈妈特意缝制出来。
怕布带打得不疼,里面特别夹了点细长的皮。
“是不是很痛,平姨娘可以试一试。”拿起鞭子,沈盈夏照着平姨娘胳膊上就是狠狠一甩。
平姨娘疼得尖叫出声:“老爷,救命,夏姐儿要弑母了。”
沈寒一把拉住鞭子,怒声训斥:“夏姐儿,你岂可如此,她是你的生母!”
沈盈夏没想和他争,这个身体太弱,撑到现在,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阵阵发昏,但她还要再撑一会,不想无谓地和他争一条鞭子。
手一松,鞭子落在沈寒手上,随即沈寒也放手,鞭子落地。
“恐怕父亲弄错了,平姨娘不是我的生母!父亲觉得哪一个生母会这么折磨自己的女儿,会把她亲手送上死路?逼她去寺庙祈福,又找了一个浪荡子坏她名节,这是觉得长兴沈氏,百年的声名好听?”
沈盈夏冷冷反问。
这话一说,平姨娘全身战栗,瞳孔震惊,这贱丫头怎么敢说的,她怎么敢的?
沈寒头嗡嗡的,他注意力在这些话的后半段,前面的不过是气话罢了!
沈盈夏继续道,她知道沈寒最在意的是什么:“父亲才从寺庙过来,应该知道今天还死了一个京兆尹的儿子吧!”
沈寒担心什么,针就往什么地方扎!
之前不疼,是因为这针没扎在他自己身上!
“我知道。”沈寒心口突突一跳,脸色大变。
在寺里帮忙,自然是知道这事,他当时还去看了一眼,京兆尹的唯一独苗,居然就死在隔壁,而且还是和家仆抱在一起死的,两具骨头烧得差不多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是环抱的状态。
早听说京兆尹的儿子是个混不吝的,没曾想还男女不忌,和身边的仆从在佛堂玩得这么欢,最后火起,一下子没逃出来,死在了里面。
不过,具体如何,这事现在还在查,淮安王府和礼郡王府,都有向京兆尹府上追查问责的意思。
这事不能沾!
“这事和你有关系?”
“和平姨娘、纪姨娘都有关系,平姨娘逼我去灵觉寺祈福,纪姨娘去通知的这个浪荡子,如果不是一些意外,现在父亲该收我的尸了!父亲,可知当时是谁救了我?”沈盈夏一双清凛凛的眼眸,看向沈寒。
“父亲,我们府上可能惹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