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大郡王不在为臣的佛殿守着,不知去了哪里?火起之时,若不是身边人反应快,这一次皇伯父是真的见不到为臣了。”
肖玄宸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侄子肖清轩。
“或者大郡王觉得为臣的命不重要,毕竟春天到了。”
这话别有意味。
肖清轩恨极,神色僵硬了一下,垂下的眼眸中闪过浓浓的杀意,不过是皇祖父的侄子罢了。
却得了皇祖父的宠信,如今还压制到了几位皇孙身上。
这让他们怎么甘心。
这简直是三位皇孙的奇耻大辱,但偏偏皇祖父就是这么认同的……
“去见淮安王府的人?”皇上冷声问道。
“皇祖父,是孙儿的错,孙儿想去拜祭郡主,却又不知道合不合规矩,听闻那边都是女眷,孙儿不敢随意的过去,这才去问了两位县主。”
这事瞒不了皇上,肖清轩不认也得认。
但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去私会韦承晴的。
“然后就忘记了,你还有一个王叔?”皇上冷声问道。
“皇祖父,是孙儿的错。”肖清轩不敢再辩解,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等他登上皇位,第一个清洗的就是肖玄宸。
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回去自省一个月,好好想想错在何处,吏部那边你也不用急着过去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又能做什么!”
皇上冷声斥道。
肖清轩恨的牙齿几乎咬进肉里,眼底一片阴沉,他好不容易才讨得这么一个去吏部掌事的差使,居然毁在了肖玄宸的手上。
六部之中吏部为首,自己能去吏部,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所有臣子都看得懂,可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没了!
好好的会起火?起火了肖玄宸又什么事也没有,连他做法事躺着的棺椁都好好的被抬出来,他能有什么事情?
就算自己在那里,抬棺椁的也只能是肖玄宸的侍卫,他在不在的有什么关系?
偏肖玄宸抓住这一点不放。
特别是那句“春天到了”,充满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他原本想找机会求娶韦承晴的,现在也不得不先按下。
一会得派人去通知应晴,这段时间要更谨慎一些才是。
如今的淮安王府正好,娶了还不会引起皇祖父的忌讳,后续却可以无限助力。
“皇伯父,您先别让大郡王禁足,先把京兆尹儿子的事情处理了,和小厮两个喝了点酒,做出那种事情,最后还死在了火场。”
肖玄宸懒洋洋的提议。
衙役们过去,就是为了这事,两个大男人怀抱在一起烧死,让人不得不多想,这里面不堪的一面。
“行,你就先去处理这事,京兆尹教子无方,罚俸一年。”皇上冷声道。
“孙儿应命。”肖清轩嘴里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幽色,京兆尹不算什么高官,但他的位置却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