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众人脸色大变。
喜全抬腿走了进来,身后是沈盈夏和蔡管家,几个婆子,以及被押着进来的王妈妈。
“王……王妈妈?”平姨娘蓦地站起来,目光落在被打得几乎像个猪头的王妈妈身上。
沈盈夏心里嘲讽,看吧,这关心谁和不关心谁,不用说,就看得出来。
说的再好听又如何!
“姨娘……姨娘救老奴……姨娘。”一看到平姨娘,王妈妈如同看到了救星,大哭了起来,而后还不忘记告状,“二……二姑娘带了人打了老奴。”
平姨娘的目光这才看向沈盈夏,见她好好的居然什么事也没有,也很震惊,都这样了,这个贱丫头居然还没死?
“夏姐儿,你昨天去了哪里……”
“姨娘,你还是想好了再回话!这位是淮安王府的蔡管事,这是礼郡王府的喜全公公!”
沈盈夏打断了平姨娘的话。
沈寒一愣,急忙上前对喜全拱了拱手:“喜全公公!”
礼郡王肖玄宸是皇上同胞弟弟晋王的嫡二子,也是皇上最宠爱的侄子,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几乎是当成儿子养大的,如今更是位高权重。
皇上子嗣单薄,早年只有两位皇子,两位皇子年纪还相差颇大,二皇子出生的时候,大皇子已经有了子嗣。
大皇子是皇后嫡出,二皇子是郑贵妃所出,无奈二皇子才生下没多久便过世,而后盛宠后宫的郑贵妃也跟着离世。
之后没两年,身体暗弱的大皇子也过世了。
如今皇上身后没有子嗣,只有三位皇孙,都是大皇子所生,而这位礼郡王,据说因为和二皇子相差几天出生的,当时又正值二皇子过世之时,皇上就把弟弟的儿子抱来养在太后身边,以作寄托。
这一养就养了十几年,比同于亲子。
这也是肖玄宸以晋王二子的身份,早早地得封了礼郡王的原因,封郡王的时候,三位年纪比他大的皇孙,愣是没有封王,又过了几年,这三位皇孙才成了郡王,位列礼郡王之下。
礼郡王最近在刑部主持事务,出手狠辣,连续翻出了两件大案子,所到之处人头滚滚,可以说是神憎鬼嫌,偏偏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如今这位身边的内侍过来,沈寒也很心惊。
这位来能有什么好事!
“父亲,这几日承安郡主在灵觉寺大祭,母亲和郡主的生母是同族的姐妹,虽则这么多年没来往,却也没少以往的情份,母亲特意让我过去拜祭一番,守灵一晚上,我昨日便一直在灵堂,不少世家千金全在那里送承安郡主最后一程。”
沈盈夏道。
安氏一愣,下意识的要反驳,却在说出口的时候,反应过来,立时住了嘴,眉头微微一皱。
“你母亲让你去守灵的?”沈寒诧异。
“是,昨天晚上女儿守了一天的灵堂,当时在场的所有世家千金都可以给女儿作证,只是灵堂失火,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欲烧毁郡主梓宫,并谋害礼郡王性命。”
沈盈夏简单的介绍道。
几句话,沈寒脸色大变,几位族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敢随便开口。
这种事情谁敢沾,真的是抄家灭族的事情。
家族清名,也得有家族才行,若是连家族都被灭了,哪来的什么清名!
他们这些族老,在沈寒面前是族老,在淮安王和礼郡王面前,什么也不是!
“夫人,这事你方才还没来得及说?”沈寒反应很快,看向安氏神色自然地问道。
安氏柳眉蹙了蹙,伸手按了按眉心:“老爷,你知道的,我这几日病了,昏昏沉沉的很,做事情也比往日慢了不少,方才我正想说这事,只是平姨娘突然扑过来,又是哭又是哀求的,我一下子不明白她的意思,想听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