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纸页在桌面上缓缓铺开,散发出一股陈旧的气息。
陈薇的银镯扫过某个名字时,突然变得滚烫起来:“林婉秋,1984届化学系,参与过声波驱虫项目……”她翻到背面的小字,脸色骤变,“等等,这是罗晨母亲的婚前姓名!怎么会这么巧?”
我手中的镇阴印突然灼痛起来,青铜纹路顺着腕骨迅速爬上手臂。
沈绫夏见状,连忙按住我颤抖的手:“你母亲参加过新锐化工的前身项目?她之前从来没跟你提过吗?”
“她从来没提过……”我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徐组长的对讲机突然爆响:“美术教室的镜子……自己在流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吓人了!”
我们立刻冲向美术教室,撞开门的瞬间,只见落地镜表面正缓缓渗出黑色黏液,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陈薇迅速将银镯碎片组成八卦阵,大声喊道:“是血咒反噬!这镜子被人动了手脚。”
就在这时,镜中突然映出苏雨的脸,她的嘴唇机械地张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在说‘震位在影子里’。”沈绫夏并指抹过眼皮,重瞳泛起金芒,“这面镜子被改造成阴阳界门了,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毫不犹豫地割破掌心,将鲜血按上镜面,镇阴印的青光与黑雾瞬间绞缠在一起。
当镜像逐渐清晰时,却见母亲年轻时的身影站在实验台前,手中的培养皿里装着蠕动的人体组织,画面诡异至极。
“晨晨,快走!”
镜中的母亲突然转头,瞳孔裂成蜂巢状,模样十分恐怖。
陈薇眼疾手快,立刻用银镯炸开屏障,挡下镜中射出的冰锥:“是记忆残像!这都是过去发生的事。”
沈绫夏的剑气劈开空间裂缝:“追!”
我们毫不犹豫地跌进镜中世界,刹那间,九十年代的实验楼在眼前缓缓展开。
穿着白大褂的母亲正在焚烧资料,火光映照着她焦急的脸庞。
突然,火堆里伸出蜂巢纤维,迅速缠住她的脖颈,情况十分危急。
“妈!”
我心急如焚,挥动惊鸿剑奋力斩断纤维,然而剑锋却穿透了母亲的虚影。
陈薇赶忙拉住我:“这是二十年前的残影,改变不了的!我们得找到其他办法。”
母亲的手最终按在某个暗格上,血色掌印逐渐浮现出现代实验楼的平面图。
沈绫夏迅速用符纸拓印图案:“原来阵眼在……”
话还没说完,镜面世界突然崩塌,我们跌回了现实。
陈薇手中的拓印图正在渗血,标红的位置正是美术教室储物柜。
我们迅速撬开第三排第十七号柜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
五十九个贴着日期的密封袋整齐码放着,每个都装着带编号的头发与指甲。
陈薇用镊子夹起1984年的袋子:“和你母亲的DNA匹配。”
沈绫夏的罗盘指针突然疯狂转动起来:“宿主来了!大家小心。”
走廊里响起拖沓的脚步声,老校工佝偻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
他手中的餐刀滴着黑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罗家小子,比你祖父反应快些。但你们还是逃不掉的。”
沈绫夏的剑气封住退路,神色冷峻地说道,“用活人养煞,你这是罪大恶极!”
老校工突然撕开上衣,心口处的血洞钻出冰蛊,散发着阵阵寒意。
“贪狼九曜已醒其四,你们来不及了!”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整栋楼的玻璃应声炸裂,然而,只有两道青光冲天而起。
陈薇迅速布下太极阵,困住冰蛊:“他在虚张声势!宿主才苏醒两个!大家别被他骗了。”
我毫不犹豫地挥动惊鸿剑,刺入老校工的心口血洞。
刹那间,美术教室的镜子轰然炸碎,老校工在青光中化作飞灰,只留下空中残留着的沙哑笑声。
“去音乐教室看看……你们的好朋友……”
我们立刻踹开音乐教室的门,只见苏雨的素描本摊在钢琴上。
最新一页画着陈薇的侧脸,阴阳鱼胎记的位置被打上了猩红叉号,仿佛是一个死亡的预告,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