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把他的外衣递了过去,林深瞥了眼,没接:“你病了,便披着吧。”
叶夭心间微动,却把外衣放下了,正好看见被帘子盖住,露出一角的玉佩。
昨天被扯掉的香囊也在旁边。
叶夭忙捡起香囊,看见里面的风铃还在才松了口气,重新把香囊系回腰间。
至于玉佩,那是夏青栀的东西,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至于遭这一劫。
想想叶夭便气,捡起玉佩塞给林深:“你表妹的东西,还给她!”
林深一眼认出玉佩,也是好奇:“这玉佩怎会在你这儿?”
他眼睛下意识地瞥了眼叶夭腰间刚系上的香囊,没有想太多。
“她昨日约我出来,哭哭啼啼要我帮她,我没答应,走的时候她把这玉佩落下了。”
叶夭口吻带着气,还有些冷漠。
林深想起昨日夏青栀对王妃肩头哭哭啼啼,还有王妃说的那些话,眼底掠过一丝心虚。
“你回去顺便还给她吧!”
叶夭赌气坐到另一边去了,林深无言,默默把玉佩收了起来。
眼角悄悄撇了撇她,见她一脸气鼓鼓的,脸色却还是带着病容的苍白。
他忍不住问:“烧可退了?”
叶夭憋着气:“不用你管!”
林深:“……”
两人围着篝火都不说话,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想起王妃说日后无论如何都要林深立夏青栀为侧妃,叶夭若知道,怕是会更生气吧?
若她当真便是十年前救他的那个小女孩,那他更加不可能会再娶夏青栀。
绝不!
虽然林深是这样想,却总归心虚,没话找话地试探。
“你……衣裳勾破了,回去我会送新的去国公府。”
叶夭方才便发现了,裙脚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倒是还能穿。
但心头气更重,怼回去:“不必!国公府不缺我一两件衣裳!”
林深:“……”
好吧,他认输。
取下烤架上的野鸡,林深掰了鸡腿递给她,好在叶夭没拒绝。
她是真饿了,大口大口吃得还挺香,林深也放心不少,忍不住又试探。
“你怎一点儿也不怕?小时候……可曾来过这样的荒山野岭?”
叶夭没好气瞪他:“我堂堂国公府嫡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去荒山野岭?”
林深噎住,眼底闪过浓浓的失落。
是啊,她堂堂京城第一贵女,去哪儿都是前呼后拥,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去荒山野岭。
一切只是巧合,或许刚好她跟那小女孩用了同样的胭脂香粉,仅此而已。
不是她。
林深低下头去掩饰脸上的失落。
叶夭没注意,还气着:“这次也是多亏你的好表妹,我才会被抓到这儿来!”
林深讶然抬头:“什么?跟青栀有什么关系?”
明明夏青栀回去后哭得很惨,王妃也说是叶夭欺负夏青栀,怎么反过来了?
叶夭被奸细盯上抓到这儿来,竟跟她有关?
叶夭没好气:“就是因为她把玉佩落下了,我好心捡起来,却被那奸细看见了。”
“他便以为我是夏青栀,把我绑了,想用我作为人质,逃出靖安国境,回去丹狄!”
林深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样被他们盯上的。”
转而一皱眉,发现了关键:“可丹狄的奸细怎会认得青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