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轻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只是感情之事,还需慢慢来。”
此后,柳嫣儿虽依旧对陆鹤与殷勤,但也收敛了许多。
而陆鹤与和桑榆,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彼此的关心和默契却悄然增多,两人都未曾察觉,一种别样的情愫正在心底慢慢滋生。
桑榆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可心里却像被猫抓一样,烦闷不已。刚一回到自己的居室,她就卸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厌烦。
“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个柳嫣儿,还说要做侧妃,真是乱套了!”桑榆忍不住嘟囔,眉头紧紧皱成个“川”字。
她抬手揉着太阳穴,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全是和陆鹤与相处的画面。从一开始假结婚时的生分,到后来一起应对各种事儿,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对他动了真心。
“我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桑榆有些懊恼,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那些一起在猎场追逐猎物、在溪边分享儿时趣事的场景,像刀刻一样印在她心里。可现在,柳嫣儿的出现,就像一盆冷水,把她对未来的期待浇灭了不少。
“他对柳嫣儿是个什么想法呢?”桑榆咬着嘴唇,满心忧虑,“万一他真喜欢上柳嫣儿,要纳她为侧妃,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以后可能要和别人分享陆鹤与,桑榆的心就像被针扎,疼得厉害。
她舍不得陆鹤与,不想失去这份好不容易才有的感情。可感情这事儿,又不能强求。
桑榆望向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眼眶微微泛红:“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起码现在,他对我还和以前一样。”
可这心里的不安,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怎么也压不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嫣儿在王府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强。表面上,她总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对桑榆恭敬有加,对陆鹤与更是关怀备至,可桑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一天,桑榆偶然路过花园,听到花丛后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柳姑娘,您真打算就这么一直装下去?”
柳嫣儿轻轻哼了一声:“不装怎么办?那陆鹤与看着好接近,实则对我处处提防。还有那个桑榆,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则精明得很。”
“可咱们费了这么大劲进王府,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另一个声音急切地说。
“当然不会。”柳嫣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狠厉,“我一定要成为这王府的女主人,陆鹤与迟早是我的。那个桑榆,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主动离开。”
桑榆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原来这柳嫣儿心怀不轨。她不敢再听下去,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花园,回到居室后,心还在“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直接把这件事告诉陆鹤与,还是先自己观察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柳嫣儿也在紧锣密鼓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她故意在陆鹤与面前表现得弱不禁风。
有一次,陆鹤与在花园散步,柳嫣儿远远瞧见,立刻装作被石头绊倒,发出一声惊呼。
陆鹤与连忙上前搀扶,柳嫣儿顺势靠在他身上,娇声说道:“王爷,都怪嫣儿不小心,差点耽误了您的行程。”
陆鹤与礼貌性地扶稳她,便不着痕迹地松开手,关切地叮嘱她小心些,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柳嫣儿看着陆鹤与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愤,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心里盘算着,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几日后,王府举办宴会,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柳嫣儿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在桑榆的酒杯里下了药。
宴会进行到一半,桑榆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她强撑着意识,心中暗自警惕,怀疑是柳嫣儿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