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讨四州。
多为府军部署于前线。
王师八营,一个个莫不是翘首以盼,等候镇戍令。
然而,时值七月,都未有一份调令分发于军营,令不少人都坐不住了,各营中郎将每日领着各自校尉,前往镇戍司询问程昱。
乃至,刘牧在太微宫看望第二子刘誉,都被迫返回大业宫理事。
“陛下。”
“臣实在受不住了。”
程昱眼中满是苦楚,祈请道:“这几日,王师各营,不止是中郎将,就连校尉都入镇国府请战了。”
“中郎将?”
刘牧靠着大椅脸上挂上一抹笑容。
“是。”
程昱点了点头。
中郎将所为,还不是被人放纵行事吗?
以镇戍司的不决,来倾泄军中请战的压力。
然,为臣子禀事,焉能夸大其词,言自己猜测之事。
若是他今日敢言赵云,吕布等人指使,不止要得罪一堆莽夫,连刘牧都要重新审视他的才能了。
“定吧。”
刘牧拂袖道:“调陷阵营发往九江,另外调介士,护商发往南郡!”
“三军?”
程昱瞳孔顿时一缩。
这章程,与军谘司的章程不同啊!
“仲德。”
“有时候,调兵不一定要用章程。”
刘牧翻看着公文,淡淡道:“王师八营,就剩下黄忠,张济,高顺未曾封侯了,朕总要给他机会。”
“诺。”
程昱作揖长拜。
刘牧一言,定三军赴南。
镇戍令颁布之际,吕布,赵云,华雄无不是松了口气,至少给麾下将卒有了一个交代,非是他们不争取讨伐资格,而是不需要全部王师南下。
“某没猜错。”
“不过,多了护商军。”
镇戍司内,华雄叉腰朗笑一声。
赵云翻看着兵书,淡淡道:“论起来护商军的功不亚于龙骧,所以陛下要给护商军筹功,亦是给张济将军封侯的机会!”
“你怎知?”
华雄顿时惊愕无比道。
赵云抬眸道:“程司丞所述,毕竟龙骧是天子亲军,陛下南行而不随,司丞想要安抚于某!”
“原来如此。”
华雄恍然大悟道:“陷阵,也是某猜的筹功,与步卒易于调度?”
“非也。”
“不过,你倒是没猜错陷阵赴南。”
吕布用定业短刀修着木条,淡淡道:“陷阵军是重甲步卒,力量,耐力为八营之最,他们可以行先登渡口之事,且只要卸一层甲,或卸两层甲,翻山越岭的速度比南中,荆南蛮夷更快,所以论起来陷阵才是此战的主力。”
“磨剑十年。”
“陷阵,也练了十年啊。”
华雄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人之一生,才有几个十年,而陷阵军的十年,却参与战事极少,生来为了克铁骑之用,如今却只能卸甲行飞山之事。
天下兵事,由镇国府决之。
八营将卒都明白,镇戍令的颁布,需要皇帝信玺与镇戍印。
故,陷阵,介士,护商南行,是天子御制之令,顿时将澎湃的战意压了下去。
饶是如此,南地还是部署五营王师,并不比征讨青冀之时少,还有三大府军,南国,掸国之军。
由此可见,大汉对南地四州的征讨,投入多么大的兵力。
大汉备战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