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作为防线的桥头堡,江陵更是戒备森严,筹备兵事。
今荆州核心。
名义上的郡治临沅。
交州士燮,假刺史蒯良,蔡瑁,张允等人汇聚一堂。
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齐至,余下武陵太守刘巴未至。
“夏侯?”
蒯良神情凝重道:“大汉可制旗者,仅夏侯渊,夏侯惇,然夏侯惇还是中府军的中郎将,不可能独自前来荆州。”
“是夏侯渊。”
蔡瑁神情铁青道:“有商贾见到西府军之旗了。”
“西府军。”
“竟然来了荆州。”
蒯良敲打着桌案,思忖道:“陈槐所主五万军,要驻守凉州之余,还行征讨益州之事,夏侯渊来荆州,是为了借道迂回啊!”
“有可能。”
蔡瑁眸子顿时一亮,行于舆图道:“若还有什么路,便是夷陵道入巴郡,相较秦岭之难,夷陵道不算问题,所以夏侯渊才会南迁,可要遣人与刘范说一说?”
“无用。”
“一来一往,大汉早已开战了。”
蒯良摇了摇头,又颔首道:“不过,还是需要告知巴郡太守王谋,只要能撄锋大汉之卒便是利好,或可引他们沿江而下,协助我们对抗镇国府!”
“嗯。”
蔡瑁思忖道:“某即刻让人启程。”
“不是还有一军吗?”
这时,坐在一侧的士燮问道。
张允解释道:“那些人都是负罪之人,有巴郡锦帆贼甘宁,冀州上将潘凤,青州将刘政,还有一个鲜卑人,这些人终生不会被大汉赦免,只能生于征途,死于征途,凡为罪军之将,才有资格从外邦商贾手中购买胡姬成家。”
“还挺好。”
士燮诧异的呢喃道。
“挺好?”
顿时,蒯良,蔡瑁等人神情变得古怪无比。
终生负罪,生死皆在征途,娶妻都只能是胡姬,外邦婢,未来生下的子嗣,大汉还无定策,但终究不可能为寻常人,这还好?
而且,据他们所知,以段日陆眷为首的鲜卑人,乌桓人都被劁了。
如宫中常侍一般,纵是娶了胡姬,买了外邦婢又能做什么,难道为了养眼吗?
“咳。”
士燮干咳一声。
神情复杂的摸了摸胸膛。
曾经贺齐给他留下的箭伤,至今都在隐隐作痛。
且每一次的疼痛,都令其悔恨对刘辩的试探,致使失去臣服天子的机会。
然,事已至此,求生无路。
他才不惜召集族众,整合交州之军,入荆南备战大汉。
如今,战事将起,诸如贺齐者,这天下又会有多少人,自己真的能挡得住吗?
“刘巴何时回来。”
“他筹备的飞山义从军如何?”
陡然,堂下零陵太守刘度神情不悦道。
“快了。”
蒯良眉头紧蹙道:“我等终究是受大都督府辖制,少将军相召,总不能不去,只是飞山义从军怕是难了,当初沙摩柯可是率军杀了武陵太守金旋,并宣扬不受大都督府统辖,他初治武陵,焉能有时间整合诸部蛮夷。”
“罢了。”
刘度摆了摆手,自信道:“某麾下有上将邢道荣,可率军支援江陵,只要文聘,黄盖能够撑住便可,余下之事等候刘巴回来再议。”
“这?”
众人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刘度所言,便是等大都督府的消息,而非刘巴。
毕竟,前线坐镇之人是文聘,黄盖,他们能给予支援已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