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刚刚那一瞬间肖阳的暴戾与狠辣。
以及那种让人发自内心战栗的冷血与残忍。
而这样的杀戮在李华成眼中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暴力，而是艺术。
杀戮的艺术！
“我只警告你们一次，全部双手抱头……”
肖阳抬手用钢筋指着那群青年，“跪下！”
突然。
一名青年转身就要跑。
肖阳眼中冷漠不变，手中钢筋却随着挥动手臂的刹那飞去。
噗呲！
钢筋带着恐怖的惯性，贯穿了青年后腰。
青年倒在地上，凄厉的惨叫。
“咕嘟！”
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吞咽了一口唾沫。
一个个吓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惊恐。
心里更是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跪下。”
肖阳的话语像是地狱里的暴风。
“噗通！”
第一个小青年跪下了。
紧随其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某居民楼天台上的一幕，再次重演！
等所有能动的青年都双手抱头跪好。
肖阳的双眼这才渐渐恢复清明，散去冷漠，看向李华成。
却让李华成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心脏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他没怂，只是有点头皮发麻。
本能的，对肖阳无比的忌惮。
要知道前不久他们还在现场分析案件。
肖阳还像个温顺，又很机智的小青年。
哪知一转眼。
才发现原来你能打我十个，杀人都特么不眨眼。
这你能受得了？
李华成没当场心态爆炸，都算他心理素质强大。
可是……
等他看向地上那几个躺着一动不动的青年。
又或者说，有几个已经成了尸体。
李华成就知道完了。
出事了，死太多了！
肖阳也有些尴尬。
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系统给的能力太强。
跟老子一点关系没有！
肖阳想拿出手机打个电话。
今生父母？
还是爷爷？
或是‘前任’记忆中，无比宠溺他的奶奶？
算了，爱咋咋地。
我陈永仁怕过谁……肖阳在心里玩梗。
十几分钟。
数辆警车，无数警察，以及救护车到场。
七名青年被抬走，有三名确认当场死亡。
其余的青年被戴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
而这个过程中，那些个警察瞅着肖阳的眼神都很古怪。
随后，刑事侦查局局长杨勇到场。
瞅着肖阳的眼神也特别的复杂，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另案调查吧。”
李华成苦笑，“人我们要过一下手，他们身上有线索。”
“行。”杨勇点头。
还能说什么？
一个入职当天的警察，竟然弄死了三个人。
作为顶头上司，他发现自己竟无fUCk可说！
不过好在是对方袭警，事不大。
就是人死的多点，相信一把手能扛得住压力。
反正杨勇觉得自己是扛不住的，身板太小了！
……
警车内。
肖阳、杨勇、李华成三人正大眼瞪小眼。
半晌。
“没记错的话……”
杨勇目光灼灼的看着肖阳，“最近几天，你手上七条人命了？”
想一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八个，老子还炸死一个……肖阳眨眨眼，没吭声。
如果算上间接，又或者直接参团因他而死的。
貌似更多了。
楚冬婵为了救他，保护他，可是杀了不少人。
加一块不得二十多了？
见两位上司盯着他，肖阳知道不说话不行，腼腆一笑，“其实我这人挺善良的，从来不会故意伤害别人，看到蚂蚁从脚边路过都不忍心去踩。”
杨勇：……
李华成：……
二人只觉得大脑遭遇了无法承受的风暴。
严重怀疑他在拿我们当傻逼，还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