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她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陆亦琅见许绾支支吾吾，眼中满是慌乱与害怕，心中已猜到几分。
定是母亲那边的人又逼迫她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缓了声音，“先跟我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许绾乖巧点头，低垂着眉眼跟在他身后。
紧张和慌乱褪去，许绾才感觉到脚上的刺痛，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踉跄。
陆亦琅察觉到后放慢了脚步，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小心些。”
两人一路无言，穿过军营的侧门绕过几处巡逻的士兵，来到了他营帐前。
陆亦琅掀开帐帘，示意许绾进去。
许绾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进了营帐。
陆亦琅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帐内，也映照出许绾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衣衫。
他不由皱了皱眉，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披风。
“先披上，别着凉了。”
许绾接过披风，声音怯怯地道了声谢，便将披风裹在身上。
披风上染着陆亦琅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让她心中觉得格外有安全感，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陆亦琅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递给她：“喝点茶，暖暖身子。”
许绾接过茶杯，双手捧着，冰凉的指尖染上了温热。
她低头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散开，仿佛连心中的慌乱也被冲淡了些。
陆亦琅站在她身旁，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片刻后，他转身走到帐外低声唤来李副将。
“将|军，有何吩咐？”
李副将看到帐中坐着的许绾，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后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查一下长公主的人，最近都干了什么。”陆亦琅刻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