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整个人很是虚弱。
文侍君侧目看了看,俨然是想要透过幔帐看看里面的情况。
然而粉色幔帐遮却把里面的情况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让他根本就看不到一丁点的东西。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站起了身。
“公主殿下这一病就是三个月。”
文侍君低垂着眸,斟酌着措辞道:“臣担心公主胃口不好,所以特意让厨房的人给公主殿下熬制了一些小米粥过来,还请公主品尝。”
给她送小米粥?
这还真是在离玄月的意料之外。
那她倒要好好的品尝,品尝!
“拿过来吧!”
离玄月让银芯从文侍君身旁的侍女手中把粥给端了过来。
粉色的幔帐被一只纤长而又白皙的手指撩起了一角。
文侍君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离玄月那张虚弱而又泛白的面庞还是被他觑到了一眼。
随即他又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而他的这一小动作和小心思悉数被离玄月看在眼里。
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只是那抹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错。”
她搅动着碗里的小米粥,做出了一个品尝的姿势,夸赞地说:“这小米粥甜而不腻,还夹杂着一股玉米的清香气息,赏!”
“谢公主!”
文侍君不卑不亢的行礼。
眼见这人也见了,粥也喝了。
可是这位文侍君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离玄月索性也不再和对方继续僵持下去了。
“文侍君可是还有事?”
看不出来她想要休息?
文侍君脸色一僵,“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与公主说。”
思量了再三,文侍君到底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哦?”
离玄月挑眉,“什么事?”
她像是被文硕这话挑起了兴许,问的意味盎然。
“臣听闻今日朗侍君在御花园里对青禾公主不敬。”
文硕心里只要一想到刚刚他在潮仁殿内,离青禾在他面前一脸委屈和难受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替她抱怨。
“公主以往对青禾公主疼爱有加,可是朗侍君作为公主的人,对青禾公主的态度却极其的恶劣。”
“传出去,大家怕是会认为朗侍君这样做是受了公主的意。”
离玄月摇头听了这么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这位文侍君是在替离青禾打抱不平呢。
她就说好端端的,这位文侍君怎么会想着给她送粥来。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着送粥之名向她告朗侍君的状。
什么时候她宫中的人居然学会吃着她碗里的饭,去帮别人干活了?
是觉得她这位公主近日来称病,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
所以便觉得她很好说话?
还是说在他们这些侍君的眼中,离青禾才是他们的妻主?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依文侍君而言,本宫该怎么做?”
少顷后,幔帐里才传出了离玄月的说话声。
淡淡的嗓音里有着那么一丝的空灵,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然而沉浸在自我思量中的文侍君并没有注意。
依旧我行我素的开口。
“青禾公主乃是公主的妹妹,依臣之见,公主不妨在口头上好好的敲打朗侍君一番。”
这样既能让青禾公主消气,也不至于让朗侍君太过记恨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