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面对雷石管事这种家伙,林长风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他以往信奉的是不去惹事,也绝不怕事,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退让,对方反而越是得寸进尺,这不,人家甚至都上嘴脸上到家门口来了。
此时的林长风可不是之前的林长风了,仅仅半日不到,他就已经完成了洗髓伐毛,从仍停留在打熬气血的武徒阶段,变成了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以成为正式武者的半步开元境!
现在的他,不说脱胎换骨,那也算是突飞猛进了。
只见其一手抓在马鞍之上,双脚如老树盘根,整个人全身发力,使得雷石虽骑着马,却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林长风,你是不是找打?”
雷石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阴狠与暴戾,在他的认知里,林长风以往都是寡言少语,不善言辞的形象,就算被人讥讽欺负,也大多都是忍气吞声。
自己嘲讽他,他竟然还敢动手?
可雷石哪里知道,以前是因为林长风由于系统装死的缘故,始终心里没底气,因此才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处处对人进行忍耐退让。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
现在的林长风,在吞服下那颗丹药之后,实力已经大涨。最主要的是,等了五年,系统终于能起到作用了。(虽然这系统画风不太对就是了)
所以此时的林长风,已经不再需要总是瞻前顾后,看人脸色了。
“雷石管事,你倒也是尽职尽忠啊,为了讨好你们家的少爷,还特意跑到白家铁匠铺来给扯犊子、上脸色……真当我林长风没脾气的吗?”
整个青石镇,谁不知道他林长风与雷飞虎的过节?这雷管事身为雷家的人,怎么可能真会那么好心?
自己要真是听对方的去当了雷家的家丁,不仅颜面尽失不说,日后保不齐要受到什么样的欺负和羞辱。
在这个时代,给人当家丁,翻译翻译,那就不就是来给老子当狗吗?自己要真是去落雷家当家丁,那可真就是当牛做马了。
林长风现在颇为愤怒,他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哼,林长风,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平民天才?认清现实吧,再和我家少爷做对,只有死路一条!”雷石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对此,林长风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
之前的他只是抓住马鞍,现在不一样了,这下改成了重重往后拽,力道一大,雷石身下的马匹都疼得嘶吼了起来。
马匹一乱动,他险些就被摔下去。
“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雷石震怒,他也不装了,直接就喊话旁边两个家丁:“他娘的,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雷石自己没什么武道修为,但是身后跟着的两个家丁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壮年,也习过多年武。
虽然和正式的武者差不少,但在雷石看来,对付林长风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那就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那两个家丁才刚冲上去没两下,直接就被林长风如秋风扫落叶般打倒在地,两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胸膛,都是倒在地上不断哀嚎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雷石瞳孔一颤,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自己带来的两个精壮家丁就已经倒地不起了,而本来他以为会被打得很惨的林长风,却是毫发未损地站在自己面前。
林长风此时终于是松开了马鞍,声音却依旧冰冷:“滚吧,别再来惹我了,否则我以后见你们一次揍一次!”
他也不想下太狠的手,倒不是林大善人真的心善,主要还是不想暴露太多。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完成系统给出的任务,并且尽量在一个月后的武院县试正考来临之前,正式突破到开元境!
这么一来,他便能轻松通过考试,而后进入武道学院之中进行修炼了。
在此之前,他不想将精力大量浪费在别的地方。
而且打两个家丁的话,不算什么,可若是打了雷石这个雷家管事,那就多少有些麻烦了。
而雷石这边,脸色十分难看,本来还想让自己的两个家丁教训一下林长风,既给自己出气,也能借此讨好雷飞虎。
可他却未曾预料到,林长风不仅风格转变了,甚至似乎连实力也比之前要厉害不少。
这不对啊?今天上午的时候林长风不才是被自己家少爷雷飞虎给打得狼狈不堪吗?
忽然间,雷石发现了不对劲:林长风的身上,并没有绑着纱布,他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再不走,我可就要对你动手了!”
林长风说着,就真的往前走了两步。
雷石被这举动和气势吓得心头一跳,连忙强装镇定催促起那两个家丁:“两个废物还不起来!继续躺在地上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呵斥完后,雷石一甩马鞭,就要骑着马离去,而两个家丁也只能忍着疼痛站起来,骑马跟了上去。
“等一等。”夜轻痕又叫住了对方。
雷石三人身形一滞,脸色警惕地看向夜轻痕,后者却是又道:“帮我给你们家主子带句话。”
“什么话?“雷石皱着眉。
“此前连败其三场,是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常言道,‘十年河东转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没人会一直赢,也没人会一直输!”
听到这话,雷石脸色先是微微变了一下,而后却仍是冷哼一声。
“我看你只会逞口舌之利……我们走!”
最终,三人还是离开了。
目送着对方远去,林长风复又叹了口气:“这个世道,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结果他一转身,就发现门口探出来一颗脑袋,还有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好奇地打量着他,正是白芷柔。
对方此时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和讶然的色彩。
“长风,怎么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白芷柔直言道。
听到这话,林长风耸了耸肩:“不,我一直都这样,以前只是不想和别人闹得太僵。但现在我想通了,以后谁再敢吃饱了撑的来招惹我,觉得我好欺负,我就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闻言,白芷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呀你,就吹吧,明明今天上午才被人给打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