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之间,就能看出他的闻声辨位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花满楼笑道:
“他性情疏懒,我也不知他的武功是高是低,不过前段时间,倒是说论武功高低的话,要比我高一点点,也不知是说笑,还是事实如此。”
“那他最近就没有出过门?”石秀雪神情莫名。
“倒是并未出过江南一带。”花满楼似是发现了什么,道:
“先前听你谈论过,打伤你家师父的人,身穿一袭红衣,莫不是他与满心有些相像?”
“不......不像,怎么可能像呢。”石秀雪忙不迭摇头,又补充了一句:
“那人姓庄,方才我只是觉得你家幼弟,长的真是过目难忘,有些讶异,因为眼疾,又有些可惜,觉得老天不长眼。”
她说到这,便不由地催促道:
“花大哥,赶紧走吧,不然都要赶不上苦瓜大师的素宴了。”
竹林,一间禅院内。
几人端坐于此,庄不染百聊无赖的开口:
“吃苦瓜大师的素斋规矩真是多,不但要沐浴熏香,还得要有耐性。”
“花七童,我后悔了,不该跟你出来,有此闲心,我舒舒服服的躺在桃树下,岂不是更显自在。”
“小八,稍安勿躁,今日的食客,既有黄山古松居士,又有号称围棋第一、诗酒第二、剑法第三的木道人,都是德高望重的高人前辈。”
花满楼低声道:
“他们都等得,你怎么就等不得了。”
“无趣。”
庄不染眉梢微挑,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起身走到院中央,在众人变戏法一般,用一根蔓藤搭在院子两边,再轻轻纵起,四平八稳的横卧在藤上。
“我突然不想吃什么素斋,只想躺一会儿,等你吃好再来叫我。”
此刻,院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花满楼觉得情况有异,马上向身边的石秀雪询问:
“石姑娘,满心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失礼,像是施了什么术法,手里长出一根蔓藤,然后攀附在院子两旁,他自己则睡在蔓藤上。”石秀雪一脸呆愣的开口。
木道人语气中充满惊异:
“花居士,没想到你家幼弟有如此奇技,单是能四平八稳的睡在一根细藤上,便可见轻功高绝,更别说这让人看的一头雾水的变藤术。”
花满楼忍不住的走上前,抚摸搭在院子两边的蔓藤,再道:
“小八,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想学吗?”红衣少年抱着肩膀,悠闲躺在藤上:
“我可以教你,只需叫一声兄长。”
“没大没小。”花满楼摇了摇头。
这时,院内已然嗅到一阵阵无法形容的香气,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食欲来。
花满楼嗅到香气后,当即问道:
“素宴多半已经好了,你真不准备进去吃?”
“呵呵,今日到了九华山,才知所谓的苦瓜大师,没佛门一点众生平等之念。”
“对一些人是一种态度,对一些人又是另外一种态度,这就是我为何不喜欢混江湖的缘故,双标的很。”
红衣少年双手枕在后脑: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又跟苦瓜大师没什么交情,管他是真大师,还是假大师,与我何干。”
“花小八,不得无礼。”花满楼深怕他得罪主人家,赶忙低喝一声。
“不说便是了。”红衣少年笑了笑,道:
“等你进门就知道了,我保证你没有半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