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闻声围拢过去,只见阿古拉站在一处低洼地带,旁边有一小汪清澈的水。青缘走上前,取出一张洁白如雪的小白纸,缓缓弯腰,在地上取了一些水,然后说道:“为了保障饮用水的卫生,我们可以先用一张白纸,把水滴在上面,晾干后观察它的水迹……”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个步骤都严谨有序。
“是不是水越清,水质就越好呢?”刘健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这还用问,水浑就说明杂质多。清洁的水是无味的,被污染的水通常会带有一些异味。所以,在野外,千万不要喝从杂草丛中流出来的水,最好是饮用从断崖或岩石中流出的清水。”曲木戈武凭借着丰富的野外考察经验,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大自然的熟悉和敬畏。
青缘接着补充表示,清洁的水晾干后是无斑迹的,如果有斑迹,就说明水中含有杂质,水质可能较差。纯净的水在水层浅时是无色透明的,水层深时则呈现出浅蓝色,就像深邃的海洋。
“那要是没有这些水呢?”阿古拉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问题,继续追问道。
“如果你非要喝河流或者湖泊中的水,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这是电视台的大导演邹东旭忍不住说。他从班玛多吉手中接过军用小铲,动作娴熟地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开始做起示范。
大家都很惊讶,网红大咖马文庸却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是干网络电视传媒的,什么没见过。”
“的确是这样,我这是在野外拍摄时学到的。要在离水边一米以外的沙地上挖一个小坑,这样,坑里渗出的水就比直接从河湖中提取的水要清洁得多。”邹大导一边挖一边讲解,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亲身经历。
看着邹东旭略显笨拙却又十分规范的动作,青缘在一旁点头称赞:“邹导做得非常好!不论你多么口渴难耐,都千万不要饮用不洁净的水。万不得已时,就把水煮开后再喝,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肯定和鼓励。
“邹大导演,行啊!真是小瞧你了!怎么懂得这么多?”刘健故意调侃道,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那是当然!”邹东旭一听,顿时显得得意洋洋,胸脯也不自觉地挺了起来,“当年我们在神农架蹲点研究野人,可是接受过专业的生存训练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仿佛那段经历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青缘看着这一切,感到十分满意:“非常好,我看也别总是我在教你们,现在我们要充分发挥每个人的特长,你们就把自己当成专业的教官吧!首先,请彝族植物学家曲木戈武来教大家如何识别植物,防止有毒植物中毒的问题。”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仿佛在开启一场知识的盛宴。
曲木戈武大步走出行列,站在众人面前。他抬手一指山体下面的树木说:“大家看,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海拔2150米以上的石灰岩地带,下面的林类主要是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山体上部则是以云南松、华山松为主的针叶林。另外,这里还分布有冲天柏林和多种落叶阔叶林……”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显得自信满满,仿佛在讲述一部生动的自然百科全书。
“还不就是海拔的问题?”马万通显然对这种讲解方式不太满意,撇了撇嘴,嘟囔道,他表示,要有一些实际可操作的项目才更有意思,才能真正激发大家的兴趣。
听马博士这么一说,身为彝族猎户后代的曲木戈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弹弓,那弹弓在阳光下闪烁着古朴的光泽,仿佛承载着一段古老的回忆。
没有人知道,自从彝族跟据政府要求上交枪支后,戈武对打猎的热爱依然丝毫未减,于是他便爱上了弹弓这种独特的武器。更没有人知道,当年他对弹弓的痴迷程度,简直可以用千锤百炼来形容。无数个日夜,他在山林中苦练技艺,最终练就了一手百发百中的“神弹子”绝技。
只见他微微侧身,几乎没有瞄准,便迅速拉开弹弓,向着高空中一根枯树枝,大喝一声“着”!刹那间,那根几十米之外的枝条应声断裂,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坠入山下。众人见状,一片惊呼,纷纷对他的精湛技艺赞叹不已。
就在大家沉浸在赞美之中时,那根被打折的树干,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刚从山下开上来的一辆豪华轿车的顶棚上。“砰”的一声响,引得大家十分意外。
鹤云飞向声响的地方望去,只见一辆小轿车正向山上开来,他心中感到十分奇怪,没有接到通知说有人要来呀。他疑惑地望向那辆轿车,只见西南科学研究院高新科技司的后勤部长吴雄,费力地从轿车中挤了出来,他那胖胖的身体,活像一只笨拙的企鹅,一摇一摆地走上前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瘦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