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看着王家人,嘲讽地笑了笑:“怎么着?大白天的,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温寒烟的声音有些沙哑,嗓子也疼得厉害,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下的药还有副作用,还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
路景抬起眼,看向温寒烟。昨晚的她,声音就像林间的小鸟,哭着喊他名字的时候,格外动人,以至于他没忍住……
“看着我!说,我是谁?”怀里的女孩哭得浑身发抖,指甲都快掐进他的肉里了。
“路景!你是路景!”
路景心里清楚,她那么单纯,昨晚自己确实不该那么放纵。
“什么叫强抢民女?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昨天我们都办了婚礼!”王强本来一肚子火,可看到温寒烟那张漂亮的脸蛋,又有点舍不得了。
“温寒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跟我回去,给我爸妈下跪道歉,之前的事儿我们家就不追究了!”
一旁的王承祖也跟着帮腔:“结婚可不是小事儿,就算有什么误会,也能坐下来慢慢谈嘛。该给你的彩礼我们都给了,你可不能……”
“彩礼?”温寒烟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不好意思,你们家的彩礼我一分都没见到!”
王承祖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弟弟王富贵和弟媳刘桂花,只见这两人眼神闪躲,满脸心虚。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从我这儿借了一千块做彩礼吗?”
刘桂花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想着……反正她嫁过来彩礼还得带回来,就……一家人说啥钱啊!”
说完,她又指着温寒烟骂道:“你这个小妖精,又骚又坏,说这些就是想挑拨我们关系,是不是?”
“二哥,现在可不是说彩礼的时候!这小贱人和野男人通奸,你可是大官,可不能看着咱们王家的脸被她丢光了!”刘桂花睁眼说瞎话,还越说越激动,“这小贱人好对付,带回去打几顿就老实了,跟王强好好过日子。关键是这个野男人!”
她指着一直没说话的路景,恶狠狠地说,“二哥,你让部队领导把他开除,不能光开除,还得让他坐牢!你是当官的,收拾他还不容易!”
刘桂花的眼睛里满是狠毒,在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老王家不好惹,敢得罪他们,那肯定没好果子吃!
“你给我住嘴!你以为我能随便指挥部队领导?”王承祖这些年没少给家里人收拾烂摊子,谁让这是他最小的弟弟,王强又是王家唯一的男丁呢。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路景,说道:“这位同志,这毕竟是我们王家的家事,你看……”
说着,他拿出一盒烟,塞进路景的口袋里,“大家都是在官场混的,我在部队也有点人脉。你要是给我个面子,我就给部队写封表扬信,说你见义勇为。我保证,这表扬信能让你立个三等功,怎么样?”
路景没有回应,而是把目光投向温寒烟。
温寒烟也正看着他,神色平静,甚至还冲他笑了笑,那意思明显是尊重他的任何决定。
王承祖这话,明里暗里都带着威胁。他能写表扬信帮路景立功,自然也能写告状信毁了路景的军旅生涯。
昨天婚礼上,路景顶着压力把温寒烟带走,后来又想办法救她,她已经欠了路景两份人情。她不能再拖累路景了。
你瞧,这就是她的命,哪怕重生一次,努力挣扎,最后还是逃不过这悲惨的命运。
路景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王家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像恶狼盯着猎物一样看着温寒烟。
刘桂花更是等不及路景离开,已经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准备把温寒烟捆起来带回家好好折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