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给了红音一个眼神。
红音立马低头：“夫人，老爷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
沈枝意披着一件衣裳：“忙到这么晚季郎肯定饿了，你去把准备的吃食端上来。”
季怀之穿着官服进来，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与沈枝意对视：“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的。”
沈枝意上前为他更衣：“我让红音去端了点东西，忙这么久吃点吧。”
季怀之看她为自己解了腰带，没忍住上前拥住她：“可还习惯？”
鼻尖一阵松香，刚好埋在他的胸膛能听见有力的心跳声。
“你看府里还有没有缺的，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来。”
“嗯。”沈枝意回答的很轻。
坐在桌前沈枝意满目柔情的看着他进食：“公务上可还顺利？”
“一切都好。”
看他这样说沈枝意抿嘴：“我听阿贵说你之所以这么忙碌，是因为丞相的女儿，会很难搞吗？”
季怀之也没有瞒着她：“无事。”
“这恰好也是一个机会，估计明天就有消息了。”
沈枝意眨眼，看他这么胸有成竹心中安定了许多。
夜里季怀之的手轻轻抚上沈枝意的肚子，视线落在沈枝意的胸前，那是他给她的平安符，被她挂在脖子上，寸步不离。
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思绪已经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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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他在系统那里拿了一张平安符后，脑子里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东西。
当时他看着那张符纸很久，总感觉上面的符文很是眼熟。
甚至能想象得出来符纸生效是什么样子。
在他问系统的时候，系统反倒很欣喜的问他是不是想起来了？
最后发现他只是觉得眼熟，让他安心做任务。
季怀之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都是很乱的线，很难理清。
后来他自己在书房试着画了一下那些符文，发现他画的很顺畅，能完整熟练的把那些符纸都画出来。
就像是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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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皇帝看着户部的人交上来的户部黄册，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尾。
发现这些记账上有清晰的表格，涵盖田赋、盐课、关税、杂税，还有各个官员的开支、军费、建设费。
这些费用都一览无遗。
条理清晰，数据准确。
陛下一眼就能看出财政的盈余和亏空。
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多问题。
比如这个官道修建为何多了这么多其他费用？
桥梁建设为何有这么大一笔其他支出？
皇家园林建设为何又多出莫大的管理费？管理什么？谁管理？
荣亲王一进来就看见陛下沉着脸。
“皇兄这是怎么了？比兽圈的那只大猛虎都要吓人。”
陛下把黄册丢在桌上：“朕就说国库怎么到朕的手里，就亏空的这么厉害，原来是有那么多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