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齐伯侯王妃心念一动:“你果真能问她拿到名额?”
赵笺好笑道:“这有何难的?晏晏那丫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最是市侩之人。”
“只要我稍微表露出勉强想要让她回侯府的念头,什么她也愿意答应的。便是要她将焕颜食肆拱手送到我面前来,又有何难?”
几齐伯侯王妃闻言,突然凑近两步:“那你怎么没让她将焕颜食肆给你?”
赵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好笑地觑了她一眼:“我说老姐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我要她那店做什么?”
“咱们这样的人家,谁会真在意那几个铜板子?士农工商,从商到底落了俗流下乘,没得自降身价。”
齐伯侯王妃回想起最近在京中听到的流言,又说:“旁的还好,但我总觉得焕颜食肆不一样,听人说,这店背后可有些势力呢。”
赵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凭他什么势力,不过也就是些平头老百姓抱头自娱自乐罢了。”
“咱们这样的人家,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去买便是,何苦要了店来,没得脏了自己的手,丢了身份?”
齐伯侯王妃还想再说什么,但见赵笺神情笃定,不欲在此多作言语,便也没再说什么。
待送走了客,赵笺站在原地,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翌日。
沈晏晏正在账台前结账,客人实在太多,李瑾也被抓来当账房先生,帮她算账。
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沈清月突然带着丫鬟似竹进来。
“姐姐!”她从柜台边冒了头,脸上端着娇俏的笑意。
沈晏晏被吓一跳,刚算了半天的帐又给忘了个干净。
她怒火中烧,抬头看向外面:“小路子,谁让你乱放人进来的?!”
沈清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似竹黑着脸色:“小姐,你可是堂堂侯府三小姐,她如此粗鲁待您,您有什么好道歉的?”
沈清月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又活泼地凑到柜台边:“姐姐,你忙完了吗?我来领东西?”
李瑾对这个侯府的三小姐唯一的印象就是,蠢。
他厌蠢症还挺严重的。
于是,他将沈晏晏推出去:“你的麻烦你来解决,别让她在这儿捣乱。”
沈晏晏见状有些无语,只得向客人笑着道歉,将帐递给李瑾,这才将沈清月请到一边。
沈清月笑着说:“真没想到,姐姐你这店生意确实不错,也不枉你千方百计带着食物混进公主的宴会去推广。”
沈晏晏黑着脸看着她:“你有事么?”
沈清月点头:“我来找你领月供啊,你忘了么?娘亲应该派人与你说过。”
沈晏晏没什么耐心:“我不知道你在抽什么疯,但你如果还要在这里捣乱,就别怪我轰你出去了。”
沈清月愣住,脸上的表情变得委屈:“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娘亲让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
似竹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护犊子似的保护在沈清月面前,对沈晏晏道:“您装什么糊涂?昨日下午,我们夫人派张嬷嬷来要了一个月供名额,如今你倒想抵赖?”
“我家小姐亲自来取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