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教育你,要听话,不要惹事!不要惹事!”
“你却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董阿珠一边哭,一边骂,觉得他这个儿子太不争气。
可马朋举却咬咬牙,看着他妈,说道:“妈,你不懂的,那个韩春香.....该死,该杀!我就是要羞辱她,像她羞辱我一样!!”
董阿珠不知道他儿子在说些什么,平常马朋举和韩春香的交集很少,对方怎么会羞辱自己儿子?
可他儿子提到韩春香那个老太婆,眼中的恨意,却是那么的浓烈。
“儿啊,不管怎么说,杀人都是不对的,触犯了法律。”
“你去自首吧,自首才能从轻处罚。”
闻言,马朋举诧异的看着他妈,摇头道:“不能!我不能自首!”
“我还年轻,要是自首了,就算不被判死刑,也会在监狱里老去。”
“妈,我不能去自首,只要你和我一样瞒着,没人知道的。”
马朋举爬到他妈的脚边,死死抓着他妈的裤子,哭着求道。
见状,董阿珠沉默许久,揉了揉他儿子的脑袋,这才点头道:“好...好吧,希望你爸的在天之灵,能保佑你,渡过这次的劫难!!”
跟着,董阿珠也跪到了牌位前,嘴里念叨着“保佑儿子”之类的话。
再说陈功这边。
从马家出来后,察觉到董阿珠在替他儿子隐瞒案情后,陈功并没有声张,打算暗中调查。
随后,他和刘彬走访了那个撞见杨辉从小卖铺翻墙而出的陈老三。
当然,毫无所获。
毕竟,犯罪嫌疑人是马朋举,陈功已经确认过了。
村委会,空房中。
走访排查了近一个上午,都没有一点线索,刘彬看上去有点焦躁。
而陈功则是坐在那翻看这起案子的案卷。
韩春香是被石头砸碎脑袋身亡的,石头被证实,并非外来,而是小卖铺用来挡门的门石。
上面太过粗糙,没有提取到指纹之类的。
“院门是上了锁的,马朋举想要进院,只能是翻墙。”
“可是墙边,并没有留下马朋举的鞋印,只在现场提取到了杨辉的鞋印。”
“那么,马朋举是怎么进的小卖铺院子呢?”
“还有,马朋举杀死韩老太,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奸杀,该是用了某种工具,先后对韩老太的后菊、嘴巴,以及隐私部位,进行了侵犯。”
“那么,他用的是什么工具?”
这也是陈功疑惑的。
再者,马朋举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是结怨报复,还是单纯就是想糟蹋韩老太?
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围绕着死者韩春香,几乎走访了坡头村全部的人家,问了不少村民,并没有村民提到韩春香和马朋举有仇怨,甚至是情感纠葛之类的。
那他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随后,陈功带着刘彬,去了小卖铺。
不过,现场早就解除了封锁,也没有留下警员看护,所以有被人踩踏的痕迹。
小卖铺坐北朝南,东西两边都有人家,南边有个小菜园,靠近东侧的位置,有条红砖铺就的砖路。
门是铁门,能翻越的院墙,就只有南边靠近西侧的那一小块。
先前杨辉的鞋印,也是从那边发现的。
眼见陈功站在院墙边观察,刘彬奇怪道:“陈哥,你看什么呢?”
陈功道:“没看什么....我在想,既然杨辉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想进小卖铺,肯定需要翻越院墙。”
“可是,根据当时技术科,对现场的反复勘验,却并没有发现...除杨辉鞋印外的足迹,或是其他有用的痕迹。”
“院墙两边都是土地,踩踏后不可能不留下鞋印,那么凶手肯定不是步行,直接翻越的院墙,应该是采用了某种工具。”
说到这,陈功和刘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