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郎喃喃自语着,手中端着茶杯,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看来,闫逸尘留给自己的,果真是个棘手的烂摊子。
要想让水堂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当务之急,恐怕得先想办法把水堂各个分舵那些七零八落的心给收回来才行。
思考了好一会儿,姜玉郎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问道:“给我一个突破口!要快,看样子,咱们明天就得行动起来了,不能再拖了。”
剑隐和清风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仿佛此刻,那艘驶向破局之路的大船已经扬帆起航,而他们已然登上了船,甚至幸运地站在了船长——也就是姜玉郎的身边,只等一声令下,便要随着大船乘风破浪,冲破眼前的重重迷雾。
清风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地说道:“姜门主,其中有一个分舵主,跟四长老来往那叫一个密切,依我看,估计早就被闫争衡给收买了。”
清风敢在姜玉郎面前如此直白地说出四长老的名讳,这无疑是一种表态,同时也是在暗暗提醒姜玉郎,别看现在他接手了水堂,可这局势,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平静,处处都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继续说下去!”姜玉郎放下茶杯,目光紧紧地盯着清风。
清风点点头,继续说道:“目前掌管灵溪分舵的副堂主,叫何溪风,这人呐,可是原先门主最讨厌的一个家伙。说来也是奇怪,就他那副德行,居然还能在这水堂里混得风生水起。”
姜玉郎听了,心里也觉得有些纳闷,以闫逸尘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剔除一个他讨厌的人,按道理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隐情。
清风像是看出了姜玉郎的疑惑,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唉,这事儿啊,可就说来话长了,这里面可没少了四长老闫争衡在背后暗中运作。所以啊,这个何溪风也是第一个站队站得那么快的人,估计早就铁了心跟着四长老了。”
姜玉郎微微眯起眼睛,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大概是闫争衡利用了闫逸尘那孤傲的特点,在背后做了不少文章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过往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姜玉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就从他开始!”
万事开头难,要挑就挑个最难啃的骨头,只要能把这个刺头给搞定了,往后的事儿,就好处理多了。
姜玉郎深知这个道理,他顿了顿,又问道:“来之前我听说清澜舵本是最大的分舵,怎么现在就你们俩人在这儿?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清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姜门主,是这样的,自从三长老云游之后,我跟剑隐寻思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把其他人都安排到各个小店去了。所以目前这分舵里面,就我和剑隐俩人在。不过您放心,要是咱们要去收拾何溪风那小子,我马上就能把清澜舵的人员全都召集回来,绝不含糊!”
姜玉郎却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咱们都是修道之人,又不是去和其他分舵火拼的,要是那样做,岂不是让其他门堂看笑话了吗?而且这也违背了三长老嘱托我的本意。我只是想先把全部的情况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姜玉郎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以后啊,不要叫我姜门主了,听着怪别扭的,感觉生分了不少呢。”
清风一听,急忙点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那要不叫姜哥?您觉得这样叫顺口不?”
“随便了,怎么顺口怎么叫吧。”姜玉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清风见状,赶忙说道:“那姜哥,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您就直接下令吧,我跟剑隐都听您的,您指哪儿,我们就打哪儿!”
姜玉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目前,也就只有你二人知道我承继了三长老的衣钵,明天,这招估计还能再用一次,可等收服了这个刺头之后,这招恐怕就不能再用了,咱们得另想办法才是。”
清风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姜玉郎的意思,连连点头说道:“确实啊,姜哥。何溪风要是被弄下去了,闫争衡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四长老那小肚鸡肠的度量,恐怕整个闫家都会知道这件事儿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更得小心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