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墨听了,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不过不管怎样,咱们尽力而为便是了。”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各自的房门前,便各自回房,开始为那即将到来的决赛用心地做着准备了,每个人心里都怀揣着对决赛的期待与一丝紧张。
而在另一边,夜已深了,四周一片寂静,闫惊雷正在屋内休息,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屋外窜入屋内,速度极快,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一看便是绝顶的高手。
闫惊雷反应极快,当下就要抬掌应对,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来者却幽幽地开口说道:“怎么?二哥,我这条胳膊也要拿走吗?”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让人听了不禁后背发凉。
来者正是闫争衡,只见他右手抓住自己的左臂,稍稍用力,令人惊愕的是,那左臂竟然被他轻而易举地拽了下来,原来竟是个假肢。
闫争衡就这么把玩着自己的假肢,眼睛却一直盯着闫惊雷,似笑非笑的,仿佛在等着看他的反应。
闫惊雷看到这一幕,脸上稍稍动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冷酷,语气冷淡地说道:“你的胳膊跟我可没有直接关系,你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闫争衡听了,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原本以为,一条胳膊总能换两个弟子入席吧,结果呢,可真是让我没想到啊,这前三名里,竟然一个闫家的人都没有,老爷子那边你想过要如何交代吗?嗯?”
闫惊雷听到闫争衡的话后,眉头紧紧皱了皱,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他语气冷淡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你身体的残缺跟我并无半点关联,在这件事情上面无需再费口舌!而且,这次比赛的规则大家都心知肚明,本就是各凭本事去争去夺,最终靠的是自身的能力和机缘,跟是否是闫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心里不服气,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大可以去找负责赛事的其他长老理论一番,没必要在我这儿没完没了地纠缠,我没那闲工夫跟你掰扯这些。”
“你总说跟你没关系,当年大哥出事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闫争衡提高了声调,眼中满是怨愤,那话语里像是藏着无数根刺,直直地朝着闫惊雷刺去,试图撕开他那看似冷漠的伪装。
然而,闫惊雷就像是根本没听到这番话一般,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依旧冰冷平静,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闫争衡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又好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不想让自己陷入那些过往的纠葛之中。
见闫惊雷不肯回答,闫争衡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了,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尽是嘲讽与不屑,语气也越发尖锐起来,话语里裹挟着浓浓的不满和指责,说道:“也罢,充耳不闻向来是你的强项,二哥。你总是这样,一遇到不想面对的事儿,就装聋作哑,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既然你不想谈过去,那就继续说说这比赛的事儿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推脱。”
说着,闫争衡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假肢,一边继续说道:“这次的赛事,你所谓的避嫌,没让你门下的弟子参加。二哥?你可真是好手段呐,打着避嫌的幌子,却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倒是落得个清净,可结果呢,瞧瞧这次比赛,前三名里居然一个闫家的人都没有,你让老爷子那边怎么看?咱们闫家的脸面往哪儿搁?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吗?”
说着话,闫争衡不紧不慢地把假肢又安了回去,那动作娴熟自如,白天的时候,他在外人面前动作飘逸潇洒,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风范,竟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假肢,这假肢做得极为精巧逼真,着实让人意想不到,也难怪旁人都被他蒙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