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姑娘家还是要点名节的,哪能老招女婿。”
老妇抬头瞪了一眼刘老刚,没再接话,气鼓鼓的出去了。
李农艰难的爬起来。
刘老刚看了一眼,“李农啊,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多想想小莲,你得能养活她,她才能给你生孩子!”
李农心想:“草,前身碰都没碰过她,拿头跟她生孩子,再说这是入赘,生的孩子他也是刘家的!”
但是前身确确实实就被这老汉这样吊着,然后就像头驴一样没日没夜的给他刘家干活。
挣扎着坐起来,想下床自己找点水喝的他发现自己连双鞋都没有。
“算了,没鞋就没鞋吧,这双脚早就练的刀枪不入了。”
跌跌撞撞的出门,刘小莲看他实在难受,似乎是想来扶他,但是犹豫的看了一眼屋外的刘老太,也没有敢动。
走到水缸前面,那刘老太立马小跑过来,一把摁住了上面的盖子。
“你干什么?你难道还准备跟长辈抢水喝?”
“你这个白眼狼,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救了你一命的!”
“滚滚滚,想喝水自己去井里打去。”
说罢,还递过来一个巨大的水桶。
李农要不是太虚弱,真想一桶砸到给这老娘们头上。
可是这是刘家村,村里的人都是姓刘,而且这家人在村里的地位颇高,据说刘小莲的爷爷还是之前的村长。
要是真动手了,他一定会被这村里的人打死的。
且不说这刘家还有个大哥大嫂,只是今日去镇上了,还没回来。
无奈的他勉力撑着,提着桶出了门,往村里唯一一口水井边过去了。
天空中,烈日高悬,如同一个无情的火球,散发着无尽的热量,烘烤着大地。
云彩似乎也被这高温蒸发殆尽,湛蓝的天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水汽。
地面上,河流干涸,河床裸露,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壑。
曾经广袤无垠、生机勃勃的农田,此刻仿若一片死寂的沙漠。
干裂的土地纵横交错,一道道缝隙犹如大地狰狞的伤口。
李农艰难的跑到了村中央那唯一一口水井附近,却奇怪的发现,往日里人声鼎沸的水井边上,没有任何人在。
他提着水桶到了井边,往里面探头一看,赫然发现那井里空荡荡的,宛如一个巨兽的大嘴一般。
井底里连一丝水都没有,只有着井壁上的青苔。
李农此刻心中发凉,连井都枯了,就算是家里还有存粮,也活不了几天了。
这时又有几个年轻人提着桶过来,一看到李农,不屑的对着他吐了口唾沫。
“这不是老刚家的那个入赘的吗?”
“哼,一个外姓人也配吃我刘家村的粮食,我那小莲妹子怎么就落到你的手里了。”
李农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这幅身体虚弱到不行,这会怕是一推就倒,于是只能假装没听到,提着桶就想走。
谁知道一个年轻人一把搂住了他,“别走啊,来,给你刘家的大爷们打几桶水来!”
李农道:“哪里有水,这井都枯了!”
那几个年轻人一听也是顾不得他,扭头往井里看去,果然空荡荡的。
李农一看他们几个正在盯着井底发呆,便要往家走,然后就突然感觉有人重重的推了他一下。
他脚下一滑,便倒着朝旁边的枯井里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