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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2 / 2)

邹清许的脸色不太好看, 贺朝的脸色则近乎阴沉,带着哀怨的悲伤。

没轮的上邹清许说话,贺朝先开口质问沈时钊:“沈大人,你派人去我家了吗?”

贺朝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他在官场上八面玲珑,很少以下犯上得罪人,但今日之事牵扯到他的母亲,他近乎失去理智,才不管沈时钊姓甚名谁,官阶几品。

贺母将他拉扯大不容易,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复仇怕是比邹清许还要疯狂。

贺朝一肚子火气,沈时钊愣了一下,他先让二人坐下,让长煜拿壶水来,冷静地说:“我不知道此事,发生什么了?”

邹清许见状,先拉贺朝坐下,继而给沈时钊解释:“贺母的果园被一群地痞无赖闯入,砍了不少果树,贺母因此摔伤了腿,现在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邹清许一说,沈时钊立马明白过来,他的脸色冰冷又严肃,贺母平日里安分做人,老实做事,不可能得罪地痞无赖,除非有人雇佣了一伙人故意去找麻烦。

而雇佣这伙人的幕后指使者,目前看来,谢党的嫌疑最大。

谢止松平安落地之后,立刻开始疯狂报复所有落井下石的人,他是打不死的小强,经历了风浪过后,依然像常青树一般伫立在内阁。

贺朝无疑在这个过程中得罪了谢止松。不止是贺朝,很多人都以为谢止松这次悬了,晚节不保。曾经有一位官员是前车之鉴,荣庆帝看到他豪华的府邸后,没过多久,他就下线了。

沈时钊这段日子也头大,他作为谢止松最锋利的一把刀,无疑要为谢止松沾染鲜血。

无论如何,沈时钊吩咐长煜:“明天一大早,去请最好的大夫给贺母看病。”

他说完,又对贺朝说:“谢止松的确让我去算计一些人,但给我的名单里没有你,我会去找人打听,这段时间你暂时先把贺母接到每天能看到的地方居住,同时自己也要注意,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贺朝知道这件事与沈时钊无关后松懈了不少,但他的脸色依然是阴郁的,他坐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身前的地板,淡淡地说了句:“谢止松真不是人。”

只有与谢止松交过手,才知道他多像一个屠夫。

贺朝和沈时钊坐在邹清许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人的低气压把邹清许压得喘不过气来,他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睁开眼时说:“第一,我们一会儿连夜搬家,把贺母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第二,我们要冷静下来,寻找事情的解决方法,而不是内斗。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要加快让谢止松倒台的速度。”

邹清许说完后,沈时钊接过他的话头,“说实话,我可以理解贺朝,朝中很多人都误判了,以为谢止松这次无论如何要吃点苦头,好好弹劾的话说不定能让他一蹶不振,但是皇上让他们都失望了。”

邹清许叹一声:“谢止松的手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我们低估了他。”

沈时钊:“与其说我们低估了他,不如说我们低估了皇上和他之间的君臣关系,他们同行几十年,谢止松不止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甚至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皇上,他对皇上忠心不二,的确日月可鉴,一个忠字足以让他长红几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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