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许吊着一只胳膊被长煜的马车先拉回了沈府。
一进门,邹清许仿佛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人,他有一阵时日没去沈府了,一晃眼一个夏天过去,院子里的花衰败得差不多,略显萧瑟。如同他和沈时钊的关系。
进了大堂,邹清许如坐针毡,他先开口:“你可知道这群人的底细?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时钊头上缠着医布,唇色发白,他说:“我猜他们是吴泽的人,我小时候学过一点三脚猫功夫,那四位大汉像是军中的人。”
邹清许不满了:“你会功夫......怎么这样。”
沈时钊看着他,冷冷地说:“我说了,我会的是三脚猫功夫,而且我毕竟是个文官。”
长煜立马维护自家大人:“武官被这么多人围攻也不行啊,我在路上听官兵们说,民间有一群打手,专干这种事,他们把人打一顿,为了逃罪甚至能控制你去世的时间。”
邹清许心瞬间凉了,他问:“该不会过段日子,我嘎了吧?”
沈时钊瞥他一眼:“放心,我会定期找大夫给你号脉。还有,感谢今日出手相救,我沈时钊一定铭记在心。”
邹清许眨着眼睛:“我知道沈大人一定是一位知恩图报的人。”
沈时钊避开他的目光,他把视线从邹清许身上移开,落到前面的地板上,沈时钊脸上没有表情,但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很紧,他喝了一口水后说:“吴泽这次越界了。”
邹清许似乎看到了沈时钊发毛的模样,之前他仿佛也见过一次,但他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事了。
邹清许忘了身上的伤痛,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我如果是你,我也不忍,你说他吴泽算什么,忘恩负义,不仅背叛谢大人,还欺负到你头上,手底下的人办事没轻没重,真出了事儿有他受的。”
邹清许此时一副座上宾的贵客模样,他能明显感觉到今天那伙人是想狠狠教训沈时钊一顿的,这十分符合吴泽的办事风格,吴泽办事一向生猛,不管不顾,若非不是他,沈时钊现在的安危还真不好说。
他现在也是沈时钊的恩人了。
沈时钊缓缓说:“我会看着办。”
具体怎么办,邹清许没有问,估计沈时钊也不会说,他没有久待,沈时钊吩咐长煜把他送回家。离开前,他像想起了什么,对沈时钊说:“你之前救我的人情,我终于还了。”
邹清许一身轻松,笑眼弯弯,但沈时钊却没开心起来。
沈时钊:“你今天救我,是为了还人情吗?”
邹清许:“不然呢?我邹清许知恩图报,绝非无情无义之徒。”
邹清许说完看着沈时钊,沈时钊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邹清许一头雾水,反正人情他还了,以后无债一身轻,爽。
今日之事,他们劫后余生,沈时钊被邹清许所救,仿佛钻进命运的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