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业也意识到了,微微侧头,两人目光对视上。
林情牵连忙后退两步,心跳有些异常,咬咬牙,厌恶地说,“谢崇业,明早九点,谁不去谁是孙子。”
谢崇业收回目光,一脸淡漠地扭头走了。
那一晚林情牵乱七八糟地做梦,也许是心里有事,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
珍姨在准备早餐,看到她下来,正要打招呼,忽然看见谢崇业随后也下来了。
禁不住一笑,“难得你们俩都在家过夜,还一起起来吃早餐——今天不会约好一起出门吧?”
林情牵回头看了眼,谢崇业还没换衣服,穿着一套深色睡衣就下来了。
两人对视一下,他若无其事,林情牵故意大声说,“是啊,约好了一起出门办事——珍姨早餐简单点就好了,早点出门,省得谢先生又找借口放我鸽子。”
珍姨一边加快忙碌,一边旁敲侧击地问,“今天天气挺好啊,你们去哪里办事?中午要不要一起回来吃中饭?”
林情牵没回答,倒是谢崇业,一边坐下来,一边说,“不了,办完事我还要去公司。”
林情牵和他一起坐在餐桌上,结婚这么久,他们俩倒是第一次单独一起吃早餐。
他不常回来,回来也是早上按时去公司,她时间比较自由,起来的时候他早走了。
不过马上就要去离婚了,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珍姨做了三明治,两人一边吃,林情牵一边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他拿着手机看公事上的消息,一边慢条斯理的吃饭,压根不为一会的离婚影响。
电话响了,他抬手接。
那边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他的语气放缓了,“好,我记得,下午有空就带你去工作室玩。”
必然是他儿子了。
能得到蒲老师的教导,去她的工作室参观,是多少行内人的梦想。
那个小恶魔随口的要求,谢崇业却可以轻易就替他实现。
林情牵放下餐具起身,“早点走,免得堵车。”
谢崇业也摘掉餐巾,起身去楼上换了衣服。
下来时,一身精致笔挺,西装胸袋里放着色调相配的丝巾,着装比平日里还讲究几分似的。
看来要离婚了,他的心情很好。
林情牵口袋里揣着预约的单子,“证件都带了吧?”
谢崇业手腕上搭着大衣,淡漠地应了声,两人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