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张家是书香门第,不是无根浮萍,老张家三代就没有乱来的人,小纤这姑娘不错,配你绰绰有余,你别老觉得夏念搬过来了,你心里就不安稳,你要是做出什么对不起小纤的事儿来,我第一个就和你急。”
我苦着脸看着我妈,我有点儿后悔没把这段话录下来,改天把这段话放给白小纤听,那变态一准儿能感动的哭个稀里哗啦。
“没有的事儿,您就这么不相信您儿子?”
我急慌慌的摆着手,把手摇的跟个麻花似的。
“打小你这小子就爱和夏念这丫头腻歪。”
我妈白我一眼儿,一点儿不给我留面子。
“真没有的事儿,我主要想着人家姑娘一个人儿不容易,这么多年的街坊了,晚上一块吃顿饭挺好的,再说这饭也不是我请的,是他们房东。”
我急忙解释着。
“不是俩?”
我妈问我一句,脸色明显好多了。
“四五个人儿呢。”
我没敢说这饭吃的一点儿不风花雪月,差点动了刀枪见了血,我怕我老太太急昏过去。
“反正你心里头得有杆秤,张家人不做两面三刀的缺德事儿。”
我妈瞪我一眼,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意思,老人家在对我进行了深刻的思想道德教育之后志得意满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回了卧室。
我还真有点儿没想到,原来白大女神在我妈心里的地位也是如此之高。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想必老太太和白小纤一定会很和谐的相处着,可她不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两年之后,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我关了电视洗了澡,回屋休息,说起白小纤,我也有两三天没见着人了,期间发过几次信息,她总是嗯嗯啊啊的回我几句,这两个月大部分时间我们俩人都在一起混,两三天不见竟觉得时间有些长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必就是这个意思。
我心思一动,给白小纤打了个电话。
分针指针即将指向十一点,白小纤很快接起电话,听着也还没睡,只是声音有些疲倦。
“白大小姐,是不是我一辈子不给你打电话,你也就不找我了?”
熟悉到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恐惧感,如今我已经可以随口调笑这个暴躁的变态,人生有时候真的挺奇妙的。
“我前两天出差了。”
白小纤的话含含糊糊的。
“去哪儿了?”
我多嘴问了一句。
“不想说。”
白大小姐似乎今天真的很疲惫,连撒谎的兴致都没有,三个字把我噎个半死!
有哪家小青年是这么谈恋爱的!
我有点儿抓狂。
“说说呗。”
我这人好奇心真有点儿大。
“张一凡,你又想死了?”
电话里传来白小纤冤魂似的反问,带着白小纤特有的变态劲儿。
呸!
我青春年少正当年,鬼才想死呢。
“对了,张一凡,我刚才还想找你呢,你明天有事儿吗?哦,对,你肯定没事儿,失业小青年嘛。”
白小纤把我晾在了一边儿,在电话里一顿自问自答,说的一点儿也不含蓄。
“明天早晨你来一趟,我明天得上班儿,可金蛋儿开学报道,估计得一上午,我最近不好请假,你带他走一趟。”
白大女神话里没一点儿商量的意思,摆明了这活就是扔给我的。
我一下愣了。
“金蛋儿上学?!上什么学?!”
我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那个南郊山路上举手杀人的小变态要他妈上学去?学名侦探柯南吗?
“一年级开学啊,金蛋说我天天把他扔家里,自己玩不开心,我和他一商量,还是上学去吧,他也到学龄了。”
白小纤的话里带着一副很平常的样子。
可你那儿子是他妈平常人吗?!
我一想金蛋那个扣动自动步枪扳机的小胖手要开始天天在作业本上划拉一加一等于二,我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