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旭也懵圈了,这女子为何把雍亲王认作睿亲王世子?
萧昀凌回过神,问:“你家小姐是不是在齐国公府?”
“是。”梦昔点头,故作惆怅地叹气,“都怪我,顾着给小姐出气,骂那负心汉占了小姐的宅子,见大伙儿都气愤,想着讲些八卦活跃气氛,怎料牵扯了一桩大案。”
萧昀凌猜测:“你家小姐的宅子是在宣平坊还是晟平坊?”
“晟平坊。”
“哦。”
难怪今日之事处处蹊跷,像是临时起意,原来真是意外。
常旭不解:“啊哈?”
“走吧。”萧昀凌结束对话。
常旭的目光在两人之中游走,觉得这两人——准确来说,是这婢女的主人和雍亲王——似乎有些纠葛。他敏锐地捕捉到“负心汉”三字,脑中冒出一个荒诞的猜想。
王爷不会有魏武遗风吧?
人在发现秘密却无处分享时,总觉得心间有只猫在挠痒。
常旭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迫切地想了解更多八卦。
一时间。
侧门外,八卦的气息弥漫。
侧门内,众人噤若寒蝉。
程院判给安氏施完针,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是大悲大怒影响了心脉,导致的昏厥。幸亏老夫来得早,否则,老夫人就要落下病根!至于二小姐的伤势……精心调理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如初了。”
闻言,齐家众人松了口气。
一日之内,发生这么多事,他们都觉得心慌。
齐云舒示意管事从库房里取来上好的药材送给程院判,令人把药方誊写数份,亲自送人离开。
见人走了,一小辈嘟囔:“这新来的表小姐就是灾星,一到国公府,就闹出这么多事。”
林氏呵斥:“眠霜分明是国公府的福星!若不是眠霜发现云欢被汪家人虐待,将来,我们就只能去安邑坊迎回云欢的尸体。母亲见到云欢受难都悲痛欲绝,若是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能承受!”
齐云霁也发话:“我也不希望听到我侄女的坏话。”
他冷眼看向说话的那人,似乎是自己的某个庶女,看面相,似乎快到了议亲的年纪。
他看向林氏,林氏心领神会,当即发话:“女子嫁人皆是赌。你们今日是国公府里衣食无忧的小姐,明日嫁人,就要仰仗夫家生活。若是遇人不淑,难免要经历苦难。你们怕二姑和离害你们嫁不好,但你们怎不想,若有朝一日,自己也面临困境,需要国公府为你们撑腰,今日之事何尝不是你们的倚仗?”
一番晓之以情,小辈们心中的那些怨气就散了。
二姑和离,或许对她们的婚事有些影响,但并非没有好处。
与其把希望寄托于夫家,不如盼着娘家人够硬气。
齐妙妙疑惑道:“奇怪,姑母被汪家如此苛待,为何姑母的陪嫁们都不回国公府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