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寅的嘴唇很红,带着滚烫的温度。丰霆其实不想给他甜头吃,但沈宝寅实在太可怜,嘴唇的温度又让他很舒服,于是几秒钟后,他伸手抚摸了沈宝寅的背脊,低头回应了片刻。
大概是没想过丰霆会回吻自己,沈宝寅的眼睛倏然睁大了,眼珠也湿润起来。他即刻变得更加激动,两只手紧紧搂着丰霆的脖颈,贴他的脸贴得紧紧的,渴望地伸出了舌尖,用丰霆最钟爱的方式去纠缠他。
丰霆十足地波澜不惊,只偶尔在沈宝寅不得章法时引领他有节奏地呼吸。大部分时候,他都在任由沈宝寅胡作非为。
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两个人分开。
沈宝寅有点依依不舍,脸上泛着红晕,说:“你上床来啊,抱住我。”
丰霆的嘴唇湿热红润,牵起一个似笑非笑弧度,提醒他:“我们还在吵架。”
沈宝寅感到疑惑,小声地问:“我还没把你哄好?以前你哄我,我愿意让你亲,就是原谅你。”
丰霆不为所动,略微弯下腰,把沈宝寅的身体给罩住了,他的肩膀很宽厚,腰却极窄,形成一个精壮的三角形。
每次被丰霆这么从上往下俯视时,沈宝寅都觉得头上有一座伟岸的山压下来,可是并不压抑,反而令人感到可靠和安心,于是他也没有躲开,反而还把身体往前倾斜了一些,伸出了手去抚摸丰霆搁在床沿的手背。
丰霆瞧了一眼他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没有动,说:“原来如此,我只记得你巴掌很重,不记得你有接受我亲吻。”
沈宝寅急得咳嗽,边咳边说:“有的有的,我没有每次都打你,但每次都有亲嘴。”
丰霆看他憋咳嗽憋到脸通红,便不再继续说了,单是直起腰来,就那么平静地望着他。
沈宝寅的嘴唇水红水红,翕张时偶尔看见洁白整齐的牙齿,门牙相邻两颗类似虎牙的尖锐牙齿时隐时现,丰霆从前最喜欢用舌尖舔舐那两颗牙齿,此时看到,忍不住喉咙发干。
此时门被敲响,是服务员送药上门。
丰霆离开床去拿药,拿回来按说明书仔细阅读完毕,倒出两颗放在沈宝寅手心,又去接一杯温水,盯住沈宝寅痛苦地咽下去。
吃完药,沈宝寅下意识把水杯交给丰霆,丰霆也十分自然而然地把水杯接了过去。
交过去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交完了才蓦然心头一跳,丰霆还和自己闹别扭,似乎并不适宜在这个关头指使丰霆照顾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安,默默地抬眼飞快瞧了丰霆一眼。
丰霆却好像误会了他那道眼神的意思,以为他是在无声地埋怨呢,转身去洗杯子前,讲了一句:“不要娇气,我问过了,这个药没有那么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