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州长眸半眯。
就算刚才被妈打,也没见苏姒反应也没像现在这么激烈。
傅成州沉下脸,要从她怀里扯走食盒。
男人的力气很大。
苏姒死死抱住食盒,本被打得胀红的脸,此刻憋得更红了。
这汤要是被这群人喝了,她宁愿喂狗!
拉扯中,傅成州来了脾气:“别和我闹,松手。”
苏姒紧要牙关,却不敌男人的力气,眼看食盒就要被抽走。
一只骨节如玉的手出现,将食盒按下。
一同落下的,还有男人幽幽的询问。
“需要我给二位摆个摊么。”
拉扯瞬间结束。
苏姒抱紧差点被打翻的食盒,感激看向来人。
徐九俞今天换下了病号服,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本就高大的身姿,更发有压迫感。
不说话时,那股风雨欲来的清冷欲让人无法对视。
苏姒挪开目光,低下头,往后缩了缩。
徐九俞掠过她脸上触目惊心的掌印,眸光暗下。
而傅成州在他出现的瞬间,就松开了手。
他无声地打量面前的男人,有些眼熟。
是那天在医院救下苏姒的那人?
傅成州莫名有些不爽。
乔愿晚眼波流转在几人之中,柔柔上前拉住傅成州:“想必您就是徐先生,实在抱歉打扰您了,我们马上就走。”
傅成州忽而了然。
主动朝徐九俞递过一张名片,“久仰大名,徐大少。”
徐家有两子。
长子徐俸沉稳低调,是徐家有力的掌权人。
已经结婚,并且妻子育有一女。
次子徐九俞在国外很少回国内,很少有他的消息。
他理所当然将眼前的人当成徐俸。
徐九俞随意看了眼名片。
并未提醒傅成州的身份,反而漫不经心道:“哦,原来是你。”
“想必你身旁就是金屋藏娇的傅太太了。”
乔愿晚娇俏地依偎在傅成州身旁,脸颊一红。
徐九俞侧头,灰瞳含笑,慢悠悠道:“那天在医院,看到傅先生将傅太太护在身后的场景,真是让我记忆尤深,二位可真是恩爱。”
傅成州脸色僵住。
“说起来,苏小姐也是倒霉,我见当时那刀,差一点就刺到心脏的位置。”
苏姒在一旁听着,松开的掌心又攥紧。
脑中关于那天的画面,在男人的描述下,恍惚间再次重现。
原来,真的差点死掉。
徐九俞“无心”的话,每说一句,傅成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末了,徐九俞仿佛后知后觉问起:“你们这是……认识?”
“嗯。”
傅成州心头那缕不快愈发沉重,不动声色和乔愿晚拉开距离。
“多谢徐先生出手相助,救下我太太,改日我必登门道谢。”
乔愿晚嘴角笑意凝结一瞬,眼睛隐隐泛起水雾:“是的,徐先生误会了,我和成州只是朋友,不打扰您了,先告辞。”
徐九俞眉骨轻挑,露出恍然的表情。
乔愿晚一转身上电梯,泪就落下。
傅雨心焦急拽住傅成州:“爸爸,阿姨哭了,你快去看看她。”
傅成州眉头隆起,仓促寒暄。
“徐先生,告辞。”
转身追进电梯。
徐九俞鼻音淡出轻笑。
他一走,傅母和两个孩子也赶忙跟上。
独留苏姒在现场。
苏姒早已习惯这种被抛下的现场。
这是,第无数次。
脸上凝固的余痛仍在阵阵发力,让她无法忽视。
徐九俞不笑了,盯着她脸上的伤,嗓音凉凉:“我不是,让你在房间等?为什么不进去。”
文秘书刚赶回来,撞到这一幕恨不得原地将自己塞回电梯。
艾玛,少爷紧赶慢赶居然还是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