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面相觑的三个人,厉元朗声音拔高:“所以你们没有证据,这就是在血口喷人。”
“我可是有你们四个在饭店包厢里,乱搞关系,大尺度的照片,要我现在就公开吗?”
邱刚真的很想大声的喊冤枉,但却不敢再惹怒厉元朗。工作时间饮酒,这件事可大可小,关键还是看有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
只要没有造成恶劣影响,顶多就是个纪律处分。只要还能留在体制内,按照自己跟白秘书的关系,稍稍打个招呼,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想通这些后,邱刚决定忍一时之气,立刻脑袋低垂,好似鹌鹑般,不敢反驳厉元朗。毕竟再闹下去,厉元朗把照片爆出来,那可真要脱警服走人了!
袁强跟余宝平也都好像鹌鹑般,脑袋低垂,尽量的缩小存在感。反正他们又没有开车,只是在工作时间饮酒,按照公务员法,最多是批评教育。
至于马光明,只能期待他聪明点,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只要马光明足够聪明,牺牲他一个,幸福大家伙,以后大家还都是兄弟,会从其他方面进行补偿的。
陆军见三个人都偃旗息鼓,便示意工作人员上前采取措施,手机肯定是要收缴的。然后每个人的身后,站着一个纪委的人员。
按照职务高低,开始押着他们上了纪委的车。
就连马跃都受到了牵连,虽然没被押解,但也上了车,要去纪委做情况说明。
厉元朗的手机发出叮咚一声,低头一瞧,是邵洪宝发来的短信:二浪河没有任何疏通,废弃水库有溃坝的风险。
看到这条文字后,记忆越发的清晰。厉元朗终于想起来,上辈子就是雨季涨水,沙土河的水位高过二浪河,然后倒灌进废弃水库,最终溃坝,淹了大半个土岭乡。
厉元朗立刻看了楚泽丰一眼,然后把短信转给了楚秘书。
楚泽丰从厉元朗的眼神里,读出点东西。然后听到手机的响声,便低了头。看过里面的内容后,立刻走到张书记的身边,对他一通的耳语。
张海滨的眉头微蹙:“陆军同志,把袁强留下,有几个问题需要现在问他。”
“你也留下来,旁听的同时做好记录。”
陆军立刻从车里,把袁强拉了下来,然后拿出纸笔就准备记录。
张海滨看了看周围人一眼:“今天之所以临时带着大家来到土岭乡调研,是因为我忽然间想起再过两个月就要进入汛期,带着大家想要来看一看沙土河的防洪防汛工作。”
“袁乡长,县里划拨的水利专项资金,一个月前就已经到了乡里,那么我想请问你,土岭乡的防洪防汛工作,是否已经落实?”
原本被喊过来,袁强还以为是袁斌出手,要从轻发落自己。袁强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笑容,毕竟自己大小也是个乡长,工作时间喝酒,又不算什么大事。
袁强都已经开始幻想,板子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的场面,甚至都开始幻想,晚上去哪里庆祝!一定要多喝两杯,好好的压压惊!
却没想到,张书记居然开口问防洪防汛的事情!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钱都已经分完了,活一点都没干!难道实话实说,就赌今年的天气干燥,没有雨季,防洪防汛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