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周围的埃及武士已经开始拍击自己的盾牌,在前方组成一条道路,引导亚伦走上平台。
亚伦深吸口气,活动着手脚,试探着朝前走去。
这看起来根本不是个祭司的护卫应该有的表现,完全是个新手。
但是厄斯特并没有任何质疑的意思,他举起手中的斧头,扭动着脖子,面目狰狞起来。
“报上名来!”
“吾乃厄斯特!塞赫迈特的使者!荷鲁斯的战士!”
马鲁姆皱着眉头,握紧拳头。
这埃及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法老称为荷鲁斯很让他不爽。
亚伦已经站上台去,用右手持盾,左手持剑的保守姿势,微微躬身。
前脚慢慢踮起脚尖,已经做好了随时朝着右边躲闪的准备。
那刚好是敌人挥砍的轨迹终点。
如果翻滚得当,回身劈砍的瞬间,就是敌人的腰胯或者腿部肌腱,这样就能够极大地削弱对方的行动能力。
“亚伦·威尔,额,我没什么称号。”
厄斯特等着亚伦说完名字,才狞笑着,单手翻转巨斧,朝着亚伦劈砍而去。
他的挥砍速度自然比不过马鲁姆,加上昨天对父亲丢过来的鱼的躲避,在亚伦眼中,他甚至觉得厄斯特的攻击有气无力,比不过底比斯剧台下往台上丢花束的姑娘们。
身体前倾,右肩发力,借着盾牌碰撞地面的摩擦,身体迅速蜷缩翻滚。
腰身一沉,已经到了翻转之后半蹲的姿势,人还没来得及停稳,左手长剑便飞快朝后劈砍。
嘭!
厄斯特的斧子先落地,将平台地面砸出来一个坑陷。
随后其巨大的身体朝前踉跄几步,捂着后腰。
那里正好被亚伦切出来一个伤口,可惜没有伤害到动脉血管,溢出的血并不多。
更没有损坏到厄斯特的盆骨或者大腿肌肉。
亚伦心里发狠,想起来察合台直接跳到白疤那匹野马的背上的情景,身体不由自主地蹦跳起来,左手长剑当作钉子一般,刺向厄斯特的脖子。
他倒是想用盾砸的,只是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光头,手上的力道就慢了几分。
长剑刺入了厄斯特的肩胛骨上方皮肉,随后被厄斯特的肩部滑开,好像那里有什么柔顺的毛发、或者光滑的鳞片一样。
使得亚伦没能稳定住身体,直接砸在了厄斯特的背上。
长剑脱手,只好随机应变,左手勒住对方的脖子,两只脚快速蜷缩蹬起,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这下有了缓冲,右手持盾狠狠砸向厄斯特的头。
咣——咣——咣!
清脆的敲击声起伏不断,亚伦的动作不停。
马鲁姆十分警惕地注视着亚伦的脸色,很好,只是单纯的累,还在喘气。
完全没有打人打到上头的表现。
确定了,这玩意就是个披着狗皮的鸟,根本不是恐虐信徒,也不算什么混合信仰。
后脑勺被砸出血来的厄斯特并不觉得痛,他反而直接朝后倒去,将亚伦压在身下。
塞赫迈特赐予了他完全无痛的能力。
实际上,比莱尼只是根据需求,屏蔽了厄斯特的一些神经信号,按理来说这是那些绿胖子们的能力。
或者小狗狗们砍嗨了,也会无痛,只有它们没办法。
于是自己直属的一位大魔,为了搞清楚纳垢是如何让病人不觉得痛的物质原理,亲自去研究了些时间,得出了一个这么鸡肋的灵能法术。
那几天,万变之主干呕的声音从迷宫深处传来,经久不绝。
然后主人下达命令,禁止大魔研究任何纳垢的法术。
于是,自己才被下令,被调转了学术方向,来到这个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时间节点,尝试从恐虐那边找找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