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惊吓,四散奔逃。
作为当地城防队长的格特骂骂咧咧地挤开人群凑进去:
“安静!安静!这是为塞赫迈特献上的战斗!”
“要是惹得祭司大人不高兴了,你们都得——”
格特才好不容易逆行挤进去,嘴巴张开说不出话来,难以合拢。
只因为他现在看见了两位塞赫迈特的祭司,都没有头。
一个人还坐在看台最高处,只剩下个脖子在那冒血。
另一个被打得拆成了血肉零件,前一刻还在冒气的头,下一刻就被一个白盔蓝甲的巨人用那恐怖的剑刃兵器磨碎。
啪嗒!
一只手甩在格特脸上,那个被达莱特祭司选中送死的光头小伙,正跑过来:
“你是这里的城防队长,我记得你,现在去组织周围的人们撤离,离这里越远越好!”
亚伦喘着气,不忘回头看一眼:
“现在那恶魔还没完全露面,还有时间。”
格特下意识地抱着厄斯特的那只手,忽然这只手蹦跶起来,从切开的断口处长出来许多羽毛。
亚伦皱着眉头,把这只断手又扯回来,这些羽毛便不再增长。
不知道是自己的缘故,还是因为之前洛嘉送自己的钉子。
轰隆隆!咚!咚——
竞技场另一边,匆忙搭建的石块看台被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力撞开,一只浑身被血肉包裹着搭建起来的巨兽,摇摆着头颅。
那是一只河马的完整颅骨,此刻厄斯特侍卫们的金属武器都被融化,流淌向这只战争巨兽。
在河马头上,厄斯特的身体重新凝聚出上半身,只是没有皮肤,覆盖着钢铁鳞片:
从其口中,已经没有人类的意识,那只恶魔正在降临,目标就在眼前,它必须得干掉这些泰拉猴子们的帝皇。
“这是从那些狗狗们的钢骨铁牛上面学来的样式,我并不喜欢,但是用起来还不错。”
“原本我要用它来撞破底比斯的城墙,催促三个大洲的猴子们开始军备竞赛!现在可好,得提前露面了。”
比莱尼的声音聒噪又繁琐,每个字节的发音明明无比清晰,却让人觉得耳朵里多出来几只叽叽喳喳的鹦鹉。
钢骨河马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漏气的大钟,骨头嘛,没有舌头没有喉咙,能发出声音就不错了。
格特已经被吓得两腿打颤,动弹不得。
亚伦催促道,拍了一下格特的肩膀:“快跑啊,去组织人们离开,这是你的职责啊!”
“好、好——”
格特猛然清醒过来,急忙朝后跑去。
亚伦这才拎着那只手朝着自己的父亲爬去:
“父亲,这玩意一离开我的手,就开始长出羽毛,我担心有什么危险,你想想办法,比如用一道雷把它劈了!”
“对了,这身衣服你换上,现在这纱衣太透了,我都不好意思看。”
他另一只手递过去自己的长袍,自己穿着祭司卫兵的铠甲就好。
感受着清凉无拘无束的安达黑着脸,换上衣服:
“把那手给我吧,”安达拿过那只手,又看向马鲁姆:“火力压制,把那畜生打穿!不用担心爆弹枪的子弹问题。”
在安达手中,这只断手上的混沌力量被湮灭,他的眸子亮起金色光彩。
马鲁姆沉声喝道:“谨遵您的旨意!”
手中的爆弹枪朝前举起,扣下扳机。
火力倾泻而去,压制钢骨河马,比莱尼倒是捂着脸看过去:
“旨意?我判断错了,还是说你们这人类帝皇是继承制!那可真糟糕,我只准备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