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他统治人类、或者诱导我的弟弟们干活,让你们去战斗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马鲁姆又开始流汗,这些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了啊。
要是放在四万年后,问这些话的人,当场就要被拿下爆头。
毕竟,为帝皇战斗本身,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在未来,所有的战士都是自发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斗。履行自己的忠诚就是最大的奖赏,别无他求。”
“我们从未亲耳听到老爷口中的任何话语,至少有一万年,老爷不曾发表演讲或者执行你认为的其他鼓励人心的手段。”
他只好有选择性地叙述一些实话,也不算是说谎。父亲啊,原谅我。
我宁愿在恶魔的领地战斗一千年,也不愿面临这种问题。
这极限战士的蓝色涂装,蓝得有些发亮了。
亚伦唉声叹气:“我觉得,还是让基里曼来当——帝皇是吧,你们未来这么称呼他。”
他得时刻为基里曼赚足眼球,要让父亲明白后面弟弟们的不可或缺!
吧嗒!
亚伦的话刚说完,马鲁姆已经跪倒在地。
亵渎!这是亵渎之举!
安达逐渐从刚才的自信状态变回那个邋遢的老男人,扯着自己头发,道:
“这又在干什么?我对未来的记忆不是每一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基里曼能代替我处理许多制度上的事务,我觉得未尝不可。”
马鲁姆已经觉得自己回到过去所见所闻的刺激,让作为阿斯塔特的生命维持系统,无法支撑他的心脏运作。
亚伦则不怀好意地吐槽道:“所以现在是基里曼找不到你人,我猜你早就溜之大吉,躲在什么地方偷懒。”
安达伸了个懒腰:
“随你们怎么想,我准备去钓鱼。底比斯的鱼不喜欢我,不愿意上钩。既然到了埃及境内,或许这里的鱼儿会给我面子。”
“马鲁姆,开始教学吧,我不觉得厄斯特能杀了我的儿子,但也不希望看见他被打得屁滚尿流,被打翻在地的狼狈模样。”
这个老男人安排好事情就袖手而去,无比顺畅地和祭司的侍从寻求鱼竿,还有附近的钓鱼地点。
随后乐呵呵地坐上别人的马车,被人们簇拥着,欢呼离开。
不远处,达莱特慈祥地看着安达离去的背影,擦擦眼角的眼泪,鼻翼抽动几分,很是感动。
看来他的安达已经从过去的感情中走出,经过了今天的洗涤之后,要开始迎接新的人生。
他的面容抚平,脸上的蛇鳞样式纹身舒展开来。
现在是处理正事的时候了,厄斯特,要来了。
用来迎接这位狂鳄的竞技场也搭建完毕,十分简陋,只不过是一些石块垒就,但也足够满足这位祭司的血腥渴望。
随后,就该出兵北上,夺回底比斯。
在路上,他会好好疼爱自己的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