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雅走出金銮殿,抬头望向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却似乎失去了温度。
她深吸一口气,“白嬷嬷……”
林诗雅快步走向宫门,唤来心腹侍卫,“去,请孙先生和吴员外速来见我。”她心中已有计较。
次日,金銮殿外,聚集了一群特殊的“旁听者”。
他们是林诗雅特意邀请来的,有农妇,有绣娘,也有商贩,他们的共同点是:家庭中的女性都积极参与了社会事务,并且家庭生活更加繁荣。
一个身材结实的农妇站了出来,她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却掩不住眼中的神采。
“俺家婆娘以前只知道在家洗衣做饭,自从跟着女学先生学了养蚕缫丝,现在俺们家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孩子们也能吃饱穿暖了!”她朴实的语言,真挚的情感,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一个年轻的绣娘也走上前,她手中拿着一幅精美的绣品,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
“我以前只会在家里绣些简单的花样,自从去了女学,学了新的技法,现在能能绣出这样的作品,还能卖不少钱补贴家用呢!”她羞涩地笑着,一个精明的商贩更是滔滔不绝地讲述了妻子如何帮助他打理生意,如何将生意做得更大更强的故事。
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他们原本对女子权益改革充满了疑虑和恐惧,但现在,他们看到了真实的例子,看到了女子参与社会事务带来的积极变化。
钱夫人的谣言不攻自破,民间的舆论开始转向。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郑秀才,一个在民间颇有影响力的读书人,他提笔写了一篇新的文章,言辞犀利地攻击女子权益改革。
他声称,女子抛头露面会败坏社会风气,导致道德沦丧,甚至会导致国家灭亡。
他的文章在民间广为流传,不少人受到影响,一些原本支持改革的人也开始动摇。
林诗雅看着手中的文章,眉头紧锁。
文章写得极具煽动性,其中不少观点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歪曲事实,混淆视听。
民间的舆论再次陷入混乱,一股无形的压力再次笼罩在林诗雅心头。
她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文章最后郑秀才的署名上,“郑秀才……呵。”林诗雅将那篇洋洋洒洒、看似义正言辞的文章细细研读,字里行间,漏洞百出。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郑秀才看似学富五车,实则不过是被陈腐观念束缚的井底之蛙,他引经据典,却断章取义,偷换概念。
林诗雅放下文章,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心中早已有了反驳之法。
翌日,女学内,琅琅读书声回荡。
林诗雅站在讲台之上,目光扫过台下求知若渴的女子们,清脆的声音如珠落玉盘般响起:“昨日,有郑秀才撰文,妄议女子权益改革,其中谬论甚多,今日我便一一驳斥!”她将郑秀才的文章逐一拆解,从历史典籍到民间实例,她引经据典,条理清晰,将郑秀才的观点驳得体无完肤。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一柄利剑,直刺腐朽的旧观念。
“郑秀才言女子抛头露面有伤风化,试问,历代巾帼英雄,难道不是女子?她们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可曾败坏风俗?”她语气激昂,掷地有声,台下的女子们听得热血沸腾,纷纷点头称是。
“郑秀才还说,女子参与社会事务,会导致家庭破裂。此言更是荒谬!我所见,女子通过自己的努力,不仅改善了家庭的经济状况,也赢得了家人的尊重。反倒是那些无所事事,只知依附男子的女子,更容易被轻视。”她停顿片刻,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女子当自强!唯有自立自强,方能赢得尊重,也才能更好地为家庭,为国家做出贡献!”
讲台之下,掌声雷动,女学的女子们激动地鼓掌,她们的而窗外,一些路过的百姓,也被这阵阵掌声所吸引,纷纷驻足聆听。
当他们听完林诗雅的驳斥,心中原本的疑虑也渐渐消散,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郑秀才的文章嗤之以鼻。
“这郑秀才说的都是些什么歪理,根本站不住脚!”
“还是林大人说得对,女子就应该自强自立!”
郑秀才的名声,因这番公开反驳,一落千丈,原本对他推崇备至的百姓,也开始对他产生了质疑。
林诗雅再次稳定了民间的舆论,她站在女学门前,感受着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车帘掀开,露出钱夫人那张涂抹精致妆容的脸庞,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不甘和阴谋。
“看来,这林大人,还真是小瞧了你。”钱夫人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一枚玉镯,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