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原本被钱夫人煽动起来的百姓开始冷静下来,他们开始思考林诗雅的话,脸上的焦虑渐渐消散。
钱夫人见状,脸色变得铁青。
她没想到林诗雅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说服力,几句话就瓦解了她精心策划的攻势。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人群逐渐散去,钱夫人的阴谋彻底失败。
她狠狠地瞪了林诗雅一眼,转身离去,背影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是郑秀才,他脸色涨红,
“林诗雅,你休要妖言惑众!”郑秀才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这是违背纲常,罪不可赦!”
林诗雅的目光落在了郑秀才身上,“郑秀才,你满口仁义道德,却不知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女子并非男人的附属品,她们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一派胡言!”郑秀才怒吼道,“女子读书识字,只会让她们变得不安分守己,最终只会祸害家庭!”
周围的百姓再次被吸引过来,他们围成一圈,好奇地看着这场辩论。
气氛逐渐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林诗雅冷笑一声,“郑秀才,你所谓的纲常,不过是束缚女性的枷锁。你害怕女子拥有独立的人格,害怕她们不再依附于男人。你所谓的祸害家庭,不过是害怕失去对女性的控制权!”
郑秀才被林诗雅的话戳中了痛处,他脸色更加涨红,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郑秀才指着林诗雅,手指颤抖着,“你……”
突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谁说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僵局。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谁说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统一青色衣裙的女子,簇拥着一位气质温婉的孙女学先生,正朝着这边走来。
她们步履坚定,目光清澈,如同春日里的一阵清风,吹散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这些女子,正是城西女学的学生。
她们听闻林诗雅在朝堂外与人辩论,便自发地赶来支援。
她们虽然年纪尚轻,却各个饱读诗书,见识不凡。
孙先生走到林诗雅身旁,对着郑秀才微微一笑,说道:“郑秀才,你口口声声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你读过的书,又有几本是男子所写?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李清照的《声声慢》,哪一首不是流传千古的名篇佳作?”
她话音刚落,女学生们纷纷附和,她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郑秀才驳斥得哑口无言。
周围的百姓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一个女学生站出来,朗声说道:“郑秀才,你说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可你是否知道,我朝太祖皇帝的皇后,曾亲自率领军队,平定叛乱,保家卫国!难道她也算不成体统吗?”
另一个女学生也说道:“郑秀才,你说女子读书识字会祸害家庭?可你是否知道,我邻居家的嫂子,因为识字,才能更好地教育子女,让孩子们都成为了有用之才!难道这也是祸害家庭吗?”
女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在理,字字铿锵,听得郑秀才面红耳赤,汗如雨下。
他原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招架。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鼓掌叫好,对这些勇敢的女学生们表示支持。
郑秀才最终败下阵来,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场辩论以林诗雅和女学生们的胜利而告终。
女子权益改革在民间建立起了一定的舆论基础,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林诗雅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道,虽然取得了初步胜利,但要彻底推行女子权益改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朝堂和民间仍有不少潜在的反对势力,她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起致命一击。
京城的上空似乎依然笼罩着一层未散的阴霾,林诗雅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丝凉意。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心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