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三千已经提议离开,可苏琳想着既然都到了这里,正好把快用完的胭脂水粉补上。苏三千看着苏琳那期待的眼神,念及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便点头答应逛一会儿就走。苏琳还兴致勃勃地提议给石丫头也买一些,苏三千没有拒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石丫头化妆后的模样,想必定是极美的。
就在刘二满脸笑意地靠近苏琳时,苏三千眼疾身快,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身位,将苏琳挡在了身后。
“刘少,苏琳的水粉我们自己能负担得起,您的好意心领了,就不劳您费心了。”苏三千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刘二见苏三千又来“坏他好事”,想起阿标之前说苏琳身旁有个小白脸打了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仔细打量苏三千一番,认定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苏三千,你算什么东西?说白了你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我追求你家主子,轮得到你在这儿瞎掺和?给我一边儿去!”刘二满脸涨红,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引得周围摊位的人纷纷侧目。
阿标见状,心中一紧,再次缓缓上前。他瞧着少爷这模样,心中暗忖,看来少爷之前就认识这两人,这下可别把自己编造的谎言给拆穿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刘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瞧你这黑眼圈浓重,面色蜡黄,手脚还时不时发颤,‘肾阳亏虚’‘肾精不足’,肾虚成这样,就别想着祸害女孩子了。”苏三千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言语间满是鄙夷,“别到时候还需要有人扶你进隧道!”
听到苏三千说自己肾虚,刘二火冒三丈,想到自己平常就爱玩,身子玩坏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得嗑药,然而嗑药不是长久事,现在就跟送外卖一样,心中更是羞愤。
“苏三千你胡说什么,我堂堂刘府大公子,大把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我父亲还是管理员,用得着吗?”刘二强装镇定地反驳道,脸上却隐隐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
看到刘二身边的阿标,苏三千眼神一冷,就知道这主仆两人一个货色,“刘二,仗势欺人习惯了是吧,就是惯的你,你手下欺负老人没收药材,你碰到个姑娘就想入洞房,真的是想夜夜做新郎是吧。”
“苏三千,你别血口喷人!我刘二身体好得很,倒是你,天天在这城里瞎晃悠,是不是嫉妒我过得潇洒?”刘二一边强装镇定,一边心里发虚,眼神不自觉地躲闪着,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苏三千听闻“潇洒”二字,不禁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潇洒?哼,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分明是在为非作歹,肆意妄为!且说之前孙老板那家店,你敢说你没在背后暗地收受钱财,操纵一切?就凭你这般行径,市场又怎能安宁、繁荣?还有你手下那些人,仗着你爹的权势,打着你爹的旗号,在外面横行霸道,随意没收他人辛苦收来的药材,简直无法无天!”
阿标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心里直打鼓,赶忙上前拉住刘二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少爷,咱犯不着跟他在这儿计较,传出去对咱名声不好。”
刘二却一把甩开阿标,他压根不知道阿标没收药材的事儿,此时双眼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盯着苏三千,“苏三千,今天你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苏三千毫不畏惧地迎上刘二的目光,眼神坚定而锐利,“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你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在这城里横行霸道,欺负弱小,坏事做尽。你以为你能一直逍遥法外?”
“苏三千,要你管!”刘二说着急红了眼,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动手。周围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有人小声议论着:“这刘二又要闹事了,可怜了这苏三千。”还有人摇头叹气,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
苏三千却不慌不忙,微微侧身,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怎么,想动手?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今天我就替这城里被你欺负过的人出出气!”
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纸包,趁刘二叫嚷得忘乎所以之时,轻轻一抖,那瞌睡粉便如细微的烟雾,朝着刘二飘去。刘二毫无防备,吸入了瞌睡粉,原本还张着嘴叫嚷的他,突然眼睛一闭,身体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倒去,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鼾声瞬间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刘二的父亲刘青山恰好路过此处。他一眼便瞧见躺在地上的儿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儿子!”声音在清平市场的小巷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