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霭皱了皱眉头:“我好多了,不用让他们来,等更好些再让他们来看看。现在这副样子让他们看了反而不太好。嗯,你还没说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汪晟叹了口气说:“侄儿不慎,被合作伙伴骗了,现在血本无归,还欠了客户的两万块钱,我只好来找你帮忙。妹妹要给我本钱从头再来,我有手有脚的,怎么好意思吃白食呢,何况这两年运气不好,想歇歇手再说,于是就想到你们公司来做个营业员。
妹妹安排我到仓库做个副主管,我认为这个工作不错,你说呢?我听你的安排。”
汪霭冷冷地说:“你把我进货的二十万元骗去变成你的钱,没听你说过不好意思,偷盗银行金库里的钱没见你不好意思。现在你妹妹心甘情愿送你钱,怎么会不好意思呢。
这样的鬼话骗别人会有人相信,拿来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
现在我要你回去,没有钱我也可以给你,不要装可怜行骗,可以吗!”
汪晟眼里闪过一丝怨毒,马上掩饰过去:“以前是侄儿无知,侄儿错了,一定痛改前非,请姑姑再给我一次机会。
侄儿回去没事干,那些狐朋狗友天天来缠着我去吃喝牌赌,爸爸妈妈生气难受,我自己也不好过,还是在这里做点事踏实些。”
汪霭想到这个侄儿的确是个大麻烦,吉昌公司不收留他,让他在家里与那些狐朋狗吃喝嫖赌,哥哥大嫂管不了,这个家伙把家产败光之后,离不了要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来,进局子是迟早的事。
汪家就这一个男丁,汪霭不想让哥哥老无所依,不想让汪家后继无人。
但要是把汪晟收留下来,吉昌公司就等于收留一个为祸鲁国的庆父。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汪晟在吉昌公司,吉昌公司就休想有安宁!汪霭一时矛盾重重,难以决断。
汪霭的表情,汪晟偷窥到了,知道汪霭在决他的去留上难作决定。
汪晟看到了汪霭的矛盾心理,就乘机说:“姑姑,侄儿坚决痛改前非,请姑姑大发慈悲之心,给侄儿一个重新做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汪晟的哀求让汪霭心中决定汪晟去留的天平稍稍向留的这一头倾斜。
汪玲也乘机建言:“姑姑,就让哥哥在基层做一段时间,看看他的表现吧。”
汪霭暗叹,若是天要灭我,天不兴吉昌公司,去了一个汪晟,还会出现一个李晟、张晟,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
汪霭忧慽重重地道:“好吧!我不求你能帮忙,只求你别坏事就谢天谢地烧高香了。你也不用工作,就在公司闲着,让汪玲按一般员工给你发一份勤杂工的工资吧。”
汪晟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将汪霭恨到极点,脸上却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侄儿怎么会吃空饷呢,姑姑你放心,我会努力工作的,一定不会让妹妹难堪。”
汪玲:“姑姑,吃空饷影响不好,就让他到仓库里去帮帮忙吧。”
汪霭想了想,觉得汪玲所言不差,就冷冰冰地说:“汪晟,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收留你是看在你爸妈的份上,不想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给你爸妈一丝念想。
不过我警告你,吉昌公司是姑姑人生的意义,活着的希望,求求你看在血缘亲情上,善待吉昌公司,也给姑姑一丝念想。否则的话我死不瞑目,做鬼也不放过你!”
汪晟眼中的残忍凶狠一闪而没,瞬间就掩饰好了,诚恳地说:“姑姑的公司,就是侄儿的公司,当然会珍惜我的生命一样去珍惜的,爱护我的眼睛一样去爱惜,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你放心好了。”
汪霭听着这话觉得很不是味道,却又挑不出毛病来,眉头紧锁,厌烦地说:“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两句话要和汪玲说。”
汪晟强行收敛起心底的怨毒,点点头出去了。
汪晟离开之后,汪霭黑着脸对汪玲说:“唉!天意。你哥来了,我就知道好日子不多了。李明到海外去了,以你的能力远远不是你哥的对手。
我知道你抹不开兄妹情份,我也不会责怪你。事到如今,我请你记住一句话:我是永远不会把吉昌公司交给汪晟的,如有不符合我这个本意的事情出现,必定是有人搞出来的阴谋诡计,你要想办法从中阻止。
若是我不在人世了,我会留下一份遗嘱,把我在吉昌公司的股份全部交给李明打理,只有李明才能守住吉昌公司。你要相信我,姑姑这样做,不是不念亲情,是为了你好,为了吉昌公司好,为了吉昌公司的发展好。只有吉昌公司好,大家才都好!
我现在担心,汪晟不仅会把我送到阎王殿,还会害的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