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怒声喝道:“请你们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女儿,这个桌子让给他们,我们不吃了,走吧。”
两个女人气的脸色黑如锅底,饭也不吃了,妈妈的一肚子怀旧消失的无影无踪,哪还有聊天的雅兴,拉着女儿站起来就走。
穿体恤的那个男子呼地站了起来,黑着脸说:“我兄弟俩请你们吃饭,那是看得起你们,别给脸不要脸。坐下!老子没开口,你们走一下试试!”
朱望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四望镇里还从没有看到这种明目张胆欺侮女人的事。突然间看到这两个野兽般的猛男欺侮两个弱女,一向正直的他哪里接受得了。立马怒火冲天,也呼地站了起来,厉声喝斥两个男青年:“大庭广众之中,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调戏妇女,欺侮良善,还有王法吗。”
穿背心的男子握紧拳头,在朱望眼前晃了晃,嘿嘿地嘲笑说:“王法,这就是王法。是这个给我的胆子,你小子有意见?想英雄救美,有这份能耐吗,是不是想尝尝这两个铁锤是什么滋味。”
李明一看就明白,这两个家伙敢在众目睽睽睽之下调戏妇女,绝非一般的恶人。如果朱望和他不站出来主持正义,这对母女就要吃亏了。
李明正想站出来,朱望已先一步站出来斥责这两个恶人了,李明知道这事今天决难善了,只有警察来才能解决,否则没法收场。
李明急急地对朱薇说:“你快到那个收钱的地方去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打电话会吗?”
朱薇吓的脸色苍白,哆嗦着说:“会,我就去!”
朱望对那个晃拳头的凶徒说:“不怕犯法坐牢,你就打一下试试。”
穿背心的恶人冷笑道:“法,老子的拳头就是法!想威吓我们,小子,你太嫩了点。我们是谁,是这里的王!”
两人的争吵声惊动了餐厅几十张餐桌的食客,一齐向这边望。有人在悄悄议论:“那个小伙子敢和黄州四少作对,够胆!只怕力量不够,要吃亏了啊!”
“黄州四少无法无天,别看他们逞凶一时,迟早是要进局子里去的。”
“哼,人家有后台,就算进去了,也没事的!今天进去,明天就会出来。”
各种议论众说纷纭,李明听在耳里,知道这个仗是打定了,也就暗中做好了准备。
初生牛犊不怕虎,朱望义正词严,那两个家伙觉得朱望幼稚好笑。
穿体恤的男子哈哈大笑:“小子,不错啊,还给我们兄弟上起教育课来了。
大概你妈你爸很少用棍棒教育过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好!今天我们兄弟就给你补上这一课,好让你知道,我们黄州四少的事不是你这个乡下毛鸭仔有资格管,能管得了。”
体恤男拳随话出,对着朱望就是狠狠一击。李明眼明手快,顺手抄起身边的硬木椅子迎上去。
体恤男拳头在半途被硬木椅子拦截住了,手臂砸在硬木椅子上,把椅子砸成四分五裂,椅子腿砸断了两根。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力气大的惊人。椅子是栗木做的,栗木的密度大,特别沉,硬度是树木中少有的,俗有铁木之称。这一拳真要是击在朱望身上,随便落在哪个部位都会造成骨折。
餐厅的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有个别机智的食客立即喊叫起来:“不要打了,警察来了!”
一听说警察来了,正要动手的背心男也收回了拳头。两恶少放眼四望,并没有看到警察,知道是被骗了,气急败坏地怒骂:“是哪个表籽养的家伙在乱喊,给我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出你的屎尿来。”
四下静静的,谁也不敢答话。两少找不到乱喊的人,互相交换一下眼色,就扬起拳头,准备先将李明暴打一顿。
李明刚刚举起椅子接住了体恤少的狠狠一拳,让体恤少吃了不小的暗亏。栗木椅子腿,虽比不上铁棍,但也是木棍中最硬的。
体恤男用力过大,把椅子腿打断了,也把自己的手臂骨打裂了,钻心地痛。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向以英雄自居的他又不好叫痛认栽。
体恤少刚刚是用右手打在椅子上的,受伤不轻的右手是不能再参战了。
体恤男右手臂骨裂,吃个哑巴亏,痛得冷汗直流,却硬得出奇,居然一声不吭地咬紧牙关忍着痛,用左手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