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说什么浑话?”秦老太剜了一眼他,倒是从梁听雪红得要滴出血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奶奶,我是正常男人。”
秦崇淡定一边地回着话,一边轻拍她的后背,男人的掌心隔着滑腻布料贴合在她的蝴蝶骨上,又惹起她一阵悸颤。
“您的良苦用心,我很受用。”
秦老太默默观察着两个心口不一的人,有些话没挑明了说。
“小雪,备孕的事要上心。改天到安山医院,该做的检查得做。”
她乖顺地应下。
从秦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
一直到上车时,梁听雪仍心神难定。
宴会到最后出了点小岔子,几个客人食物中毒,可进秦宅的食物都有经过专门的食物检测,于是矛盾对准了几份外带的糕点和熟食。
出事时秦崇风轻云淡,像是料到会有这一出似的,在她耳边说,秦家的一派和谐只是表象,其实所有人各怀心思,没有人是简单的,让她少掺和,别被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她突然就很庆幸秦崇扬翻她蛋糕粉。
可他就不能换一种方式表达吗?好好说,她肯定会听,还会感激。
但回想起来,秦崇似乎一直以惹她不痛快为乐。
她实在看不懂他。
她的眼神久久驻足在仿佛睡着的人身上,像是要在他无防备时看出些端倪。
没想到昏暗中的秦崇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她偷窥的视线来不及收回,窘迫感瞬间染红了她的脸。
“你想要小孩?”
梁听雪愣了愣,不知道秦崇从哪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当然想。
她都幻想过无数回秦崇做父亲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期待和他的小孩?
秦崇此时的脸上没有任何攻击性,语调有些温柔,像极了引诱她说出真心话的糖衣炮弹。
一旦她说出来,再将她的真心狠狠捏起,摔到地上踩,对此他乐此不疲。
她暗自深吸气,回答,“不想。”
“不想?”
“嗯。不想。”
秦崇的目光逐渐幽邃,眸色像是溺在一片雾霭里,叫人看不清喜怒。
半晌,他才开口说,“那你自己做好措施。”
梁听雪本能地嗯了声,又一怔。
如果之前是满足生理需求的将就,现在黎岁都已经回来了,他还会跟她做那种事?
她古怪地瞥了一眼秦崇,“你其实不用考虑奶奶说的话,她那边我会应付的,倒也不必非要…履行…夫妻义…”
梁听雪把自己说得面红耳赤,还没说完,耳旁响起秦崇带着强势和矫戾的话。
“小秦太太这么好当?嗯?”
秦崇神色淡淡,可那眼神中透着寒意,犀利得像要将她的衣服全都扒光。
梁听雪莫名觉得不寒而栗,不知道又触碰他哪根神经,想找点什么话题将这茬赶过去,秦崇薄凉的话就那么传了过来。
“送出去的法拉利,需要给那女孩办过户,你去办。”
她张着唇,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却像掉进冰窖里一样冷。
居然还想让她亲自去过户?
看着梁听雪脸上波动明显的表情,秦崇冷笑,“怎么。”
“让你去,你心里不舒服?”
“对我没有任何妄想,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