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化妆都救不了她，难道卸了妆，会有奇迹？不用想了，一定是貌丑无盐，不堪入目！”
萍嬷嬷在一旁奚笑，眼底满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她不会想到有人会刻意化丑。
只道像宓善这样身份低微的庶女，使上浑身解数来讨好皇上，增加被选中的机会还来不及。
既化了妆，肯定是为了遮盖缺点。
却不料，宓善洗完脸，抬起头来那一刻。
直教两位嬷嬷目瞪口呆。
惊异地瞪大眼睛，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怎，怎么可能！”
萍嬷嬷舌头打结。
眼前这位，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
只是简单卸掉了所有多余的脂粉而已，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明明五官轮廓大致都没有改变，但皮肤却好似刚剥壳的鸡蛋，嫩得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
一双清丽的眼眸，澄澈如镜湖秋月。
红唇鲜艳欲滴。
不需要任何的粉黛，她就是最惹眼的那个。
“宫里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除了，那一个……”
“但那一个已经不在了。”
“完了。我们完了……”萍嬷嬷抓紧钟嬷嬷的手，身体瘫软在地。
钟嬷嬷也浑身发抖，嘴唇哆嗦。
望着宓善挺拔清瘦的背影。
宓善没有多说，只是在出去前，单手扶着门框，侧过脸，冷冷睨了她们一眼。
低垂的冷眸无声无息渗透寒意。
这仇！
她记下了！
迈步走出去的一瞬间，刺眼的眼光涌入瞳孔，宓善抬手遮挡，微微眯起杏眸。
姣好的面容被光照亮，瞬间让周围的一切景致黯然失色。
秀女们三三两两坐着，原本都在议论的方才的事。
都在说她惹上了太子爷，一定死定了。
却没想到，门突然开了。
不少人的眼中，都浮现失望之色。
尤其是秦渺渺，恶意都快从她眸子里喷出来了。
唯有那名小宫娥，脸上浮现欣喜，望着她，眸里泪光闪动，忍不住就想要上前。
但似乎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停下步伐。
宓善放下手。
顿时，周围一片惊叹！
“她……她是谁啊？”
“这还是宓善吗？怎么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不是她吧！”
“不对，就是宓善，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可是，她，她怎么变漂亮了！”
宓善平静地走下来。
清透的皮肤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不施粉黛。
却不输这里的任何人。
官家小姐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隐隐充斥着自卑与妒意。
就连一直跟旁人有说有笑，没有将这群秀女放在眼里的风千重，听见周围突然静了，
也不由转眸望去，
然后，身形一僵，
脸上的笑意慢慢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