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一路鬼鬼祟祟来到村长赵保全家中。
“咚咚咚——”
“姐夫、姐姐,是我王麻子。”
屋内,张保全此时正搂着两个女人呼呼大睡。
听见敲门声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听见是王麻子声音,顿时气恼吼了声:
“你踏马要死啊,大半夜的吵吵什么?”
“那个......姐夫啊,是我王麻子,有要急事找您商量。”
王麻子在门外悻悻的小声应着,他知道此时都已是半夜,但陈息打了那么多猎物,还有一张珍贵的猞猁皮,必须要尽快通知姐夫。
“踏马的,等着。”
张保全骂骂咧咧出声,不情不愿起身穿衣服。
“真讨厌,当家的把他打发走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嘛。”
一条藕白手臂探出搂住张保全,女人还故意用两团柔软贴紧他胳膊。
另一边的大夫人王艳,一掌拍开那条手臂,声音有些气恼:
“别缠着当家的了,我弟弟这么晚来一定是有急事。”
哼,狐狸精整天缠着当家的,搞得自己这个大夫人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自己还没说话呢,狐狸精倒是先开口了。
“行了都别拌嘴了,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女人见张保全起身,立马为其穿好衣服。
“你就别出去了,我陪当家的去看看麻子有什么事。”
“哼,好的大夫人,那我就在床上等着当家的。”
苏娇娘身子一扭一扭的趴上床去,还对着张保全扭动两下屁股。
呸,贱人,狐狸精。
王艳心里嘀嘀咕咕骂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大夫人的地位可要不稳了。
心里骂着苏娇娘小狐狸精,脚步不停走到外面给王麻子开门。
“麻子这么晚你咋来了?找你姐夫有什么事吗?”
“嘿嘿大姐,姐夫呢?我找姐夫有好事商量。”
王麻子一脸谄媚笑容,还探身向王艳背后看了看,正巧看到张保全打着哈欠出屋。
“姐夫姐夫,我发现个大秘密,特地向您来汇报。”
王麻子紧走两步,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扶着张保全坐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这大晚上的。”
张保全白了王麻子一眼,没好气道。
又给王艳搬来椅子侍候两人坐下,王麻子才急忙说道:
“姐夫您猜我看到什么了?”
“快说,这么晚了没工夫跟你扯皮。”
“嘿嘿姐夫你别急呀,这件事保准是好事,是关于陈二傻子的。”
“嗯?”
张保全一听是关于陈息的事,瞬间来了精神。
上次当着村民的面逼王麻子下跪磕头道歉,让他这位村长颜面尽失。
村里谁不知道王麻子是自己小舅子,给一个傻子磕头?不找回来点场子自己还怎么混下去。
“陈二傻子怎么了?你快说说。”
王麻子见张保全来了兴致,立即把今晚见到陈息拉着猎物回家,还和家里几个婆娘从吃饭到睡觉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尤其是那张大猞猁皮毛,王麻子想想就眼里放光。
那可是猞猁皮啊,他是知道价值的,如今猎户都被朝廷征召了,猞猁皮定然会被县里的贵人们炒成天价。
王麻子口沫横飞的说完,搓着手等待张保全的态度。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张保全一听是猞猁皮,顿时双眼放光。
“王麻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陈二傻子真猎到了猞猁?”
“姐夫,我王麻子啥时候骗过您,句句属实!”
王麻子拍着胸脯子向张保全保证。
一旁的王艳也跟着附和道:
“当家的,麻子在外面可能有些名声不好,我保证他可不敢拿这事骗当家的。”
王艳对上次王麻子给陈息磕头道歉的事记恨在心,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岂能让一个傻子欺负了?
就算是贪图傻子婆娘,那也是理所应当。
一个傻子怎么配娶婆娘,还不如给自己弟弟当小的,为老王家多生几个男丁传宗接代。
姐弟俩接连保证,张保全深吸了口气。
上次陈息能猎到狍子在他眼里就是巧合,指不定是狍子饿死了,被傻子捡个便宜。
但这次可不一样,那可是猞猁啊,只有深山里面才有的东西。
那傻子是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已经和刘大人、李大人商量好了,他们家的人头税涨到每人七串钱。”
“傻子要是凑不齐的话,他那三个婆娘一个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