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裴靖川身着一袭玄衣在她身旁坐下,他轻轻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阿狸。”
晕乎中,姜苡眠听见有人喊自己,“嗯?”他随意呢喃了声。
还是这个名字顺口。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裴靖川接过她手中的酒坛。
“裴奕浑蛋,都是浑蛋,就要喝酒,千金难买本姑娘舒心……喝……”闻言,姜苡眠坐在树旁大喊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裴靖川眸色阴沉。
“就因为被退婚了,所以不开心。”
“为这么个男的值得吗?”
“那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你是谁?那小子若是知道你就是他未婚夫说不定就不会去退这婚了。”
裴奕和姜苡眠自幼便有婚约,之前他虽不喜姜苡眠却也没强制要求退婚,昨夜里长跪御前,说尽姜苡眠的坏话,只为退婚。
如今倒是如了他的愿。
忽然,她将下巴靠在他的下颌,眨着一双迷离的狐狸眼:“难受。”
裴靖川被她这模样撩得心痒痒,拿过她发髻的花瓣,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压着,软软的,很舒服。
好半天松开手,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和裴奕进展到哪一步了,喜欢他吗?”
他不知道若是答案不是他想听的,他会怎样?
“说话!”
“男人,男人都是垃圾。”
“本姑娘才不要喜欢,谁都不喜欢。”
姜苡眠嘟着嘴把所有男人都骂了一遍。
裴靖川乐了,把她轻轻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睛呢喃道:“阿狸,你可以喜欢我,我帮你,你只能属于我。”
“记住,远离裴奕,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姜苡眠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姜苡眠全身酸痛,昏昏沉沉地起来,她感觉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
他梦见有一个大妖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让她只能喜欢他。
果然喝酒误事,下次不喝了。
“姑娘你怎么了?”沈梦溪递给她一杯热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她淡淡道:“没事,没睡好,以后不会了。”
沈梦溪继续道:“太子自退婚后便和姜家断了联系,姜家大乱,姜家如今知道了小姐的身份正往金宝阁赶呢?”
“咱们要不要回去?”
“回去自然要回去,至于怎么个回法,就由不得他们。”
姜家近日已经打探清楚这金宝阁的老板就是姜苡眠,也不知道她搭上了谁的线竟然有本事在这圣安街开起了金铺。
凭她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这铺子金子原料一看就来路不明,若是往日一定要让官府严查,如今他们需要姜苡眠的金铺只好作罢。
近日来金宝阁门口聚集了马车,都是来接姜苡眠回家的,姜苡眠谢绝见客。
姜家人有气却没地方发,姜竹樾已经从早上等到日落都没有见到姜苡眠。
期间已经有无数封信件送进金宝阁。
姜苡眠坐在阁楼里,透过窗户,冷眼看着楼下马车外一脸谄媚的管家。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将一封信交给了小厮。
姜竹樾拿着信,气得双手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