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见你今日出门时去秀兰阁买的就是桃花粉。”
他想今日见的那女子未涂任何水粉也是极美的,怎么这姜竹芸就偏要靠这些俗物维持美貌。
姜竹芸见太子生气了,立马哭泣道:“殿下真的不是我,许是沈太医误诊。”
姜竹樾也道:“对,太子殿下,芸芸一定不会害你,她最喜爱的就是桃花粉水粉,日日涂抹,太子殿下您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芸芸。”
“又怎么会独独今日过敏。”
沈霖渊一听兄妹俩质疑他的医术,沉着脸道:“臣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质疑医术,请太子明查,可请其他太医来诊治这风疹是否是因为桃花粉引起的。”
沈霖渊是姜家的外亲,姜竹芸称他一声表哥,本还对这姜竹芸有些好印象,如今被她这么一污蔑,瞬间觉得自己之前是眼瞎了。
听罢,裴奕怒甩衣袖把今日在金宝阁因那女子受的气也一块发了出来。
“霖渊跟随孤多年,他的医术在安国无人敢质疑,也是你们能质疑?”
“你们姜家还有什么能办好?这些个腌臜事情若是解决不了,孤也没有留着你们的必要。”
“孤这脸上日后要是落了疤,姜家谁也别想逃过。”
“至于与姜家的婚约孤自会去向太后说明,就此退了这婚。”
姜竹芸听了这话眼泪止不住落下:“太子殿下,是臣女不好,若能减轻太子殿下的痛苦,臣女愿意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说着她就要往那柱子上撞,还好姜竹樾速度快把手挡在了柱子上。
“芸芸,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出了事情你让哥哥们怎么办,还请殿下看着芸芸不是有意害殿下原谅芸芸这一次。”
以往只要姜竹芸一落泪太子就会心疼。
眼下裴奕见哭哭啼啼的姜竹芸只觉得心烦意乱:“孤有说过要她的命吗?一遇到事情就会哭哭啼啼,着实扰人心烦,姜家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孤不会再插手。”
话落,便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姜家人傻眼了。
姜父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斥责起来:“这都办得什么事情?如今若是不能解决金饰一事,咱们姜家算是彻底完了。”
姜竹芸见姜父脸色阴沉,身子丝丝发抖,提着素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神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父亲……女儿知错,请父亲责罚。”她发髻凌乱:“只是……女儿觉得……今日,今日太子殿下那么生气可能是被眠姐姐冲撞到了。”
闻言姜父眉眼微蹙:“你们今日见着那逆女了。”
姜竹芸咬了咬唇角:“今日我和太子殿下一块去金宝阁本是想与金宝阁店主谈生意,谁知看到了眠姐姐,她还金宝阁的老板拉扯……又或许是女儿看错了。”
“只是后来女儿想买金饰,却被掌柜羞辱了,他,他说女儿配不上他们店的金饰,就算把那些首饰扔到大街上也不会卖给女儿。”
“女儿原本想让太子殿下做主,岂知殿下去了一趟后院回来就神情不对,再后来就……”
“逆女!”姜父气得青筋暴起:“这孽障月余未归,我还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却在外面与人厮混,为的就是整垮咱们姜家。”
“去,掘地三尺也去把这孽障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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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宁寺里海棠花开得正盛。
姜苡眠折了一枝海棠花别在发髻,海棠花的清香遮住了刚刚不小心沾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