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没有丝毫感激，只有满满的不屑。
是的，她并不喜欢他。
哪怕一万块，在蔡梓欣看来，还没沈修瑾的狗链来的真诚。
她再次拿起手机，也不思考，对着手机那头直接回复。
【不是，就这点钱？】
【顾修远，你还好意思说爱你喜欢我，你也太不真诚了！】
发完消息后，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报复后的畅快。
仿佛，刚才被沈修瑾伤害的痛苦减轻了几分。
是的，她在报复。
她在报复沈修瑾之前做过的事，只不过，报复的对象是顾修远！
顾修远在收到这条回复后，原本带着一丝期待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那里一阵一阵的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脸上写满了沮丧。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对蔡梓欣的那份执着依旧没有动摇。
他暗暗想着，是不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多？
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只要再努力一点，总有一天能打动她……
是的，只要再努力一点，总有一天能打动她……的心。
想了半天，他再次编辑消息发了过去。
是的，他不信。
他不信自己对她的爱就这么一文不值，就像路边的小草那样，可以任人践踏。
【蔡梓欣，我是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啊！】
发送完毕后，他躲在黑暗里。
手中握着手机，就像一个渴望有人来看他一眼的小野猫，在风中瑟瑟发抖着。
是的。
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
就连话语都是那么的卑微，都是那么的毫不起眼。
就像路边的小草，那么的微不足道。
不多时。
蔡梓欣收到消息，脸上浮现出一抹嫌恶的神情。
她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恶意，对顾修远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像这些毫无营养的话语，真是连沈修瑾的万分之一也没有。
于是，毫不犹豫地回复道。
【好，你说你爱我，你要怎么证明？】
发完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心想，这下，看这个蠢货该怎么收场。
是的，她并不喜欢顾修远，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放手。
殊不知，她也只是局中人。
另一头。
顾修远在看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随即赶忙回道。
【证明，我都给你转钱了，还要证明什么？】
他满心委屈，觉得自己一片真诚，为何她还要这样说。
要知道，一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对他来讲，可以吃好几个月的泡面了。
蔡梓欣看着手机屏幕上顾修远的回复，不禁“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就像之前的程珊珊那样————
眼里只有厌恶。
此刻，蔡梓欣变成了程珊珊。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戏谑。
思索片刻后，她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这样吧，你现在出来，要是你肯吃小可爱的奥利给的话，我就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发送完毕后，她满意地看着屏幕。
想象着，顾修远在看到这条消息时的窘迫。
想象着，顾修远在看到这条消息时的为难。
她心中的厌恶与快感交织在一起——
就像之前的程珊珊那样。
此刻的顾修远，就像之前的蔡梓欣，是那么的卑微，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看到这条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蔡梓欣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这还是他的女神吗？
这还是他心里那个完美无缺的女神吗？
这还是他心目中，那个一心为他考虑的女神吗？
他呆坐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思量片刻后，在手机打下一个字。